“确实该好好的谈一谈我们的事了。”方筱染冷着脸朝他缓步走过去,虽然手中并未拿任何利器,但足以威慑人。
白文昊止不住的后退,不敢让方筱染靠近,“是啊,确实该好好谈谈了,要不这样,你把钥匙交出来,咱们平分家业,反正白家家大业大,我得也就是你的,总比落入其他人手中要好。”
“外祖父尚在,你便想着平分家业了?看来你心里一直盼着他死,所以才会放火烧这里,想着一把火一了百了!”
“不,不是我,是她,都是她,是这个小贱人出得主意,你们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外甥女,我怎么会如此狠心?没错,我是想要钥匙,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你们死。”
白文昊把一切过错全部都推到了方筱柒头上,反正她已经死了,也没办法为自己辩解,而且他确实没想过要杀了白老爷子,只不过放任方筱柒为所欲为,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说白了,打从一开始方筱柒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而已,若是毫无用处随时都可以丢弃。
“说得好像把外祖父囚禁在这儿的人不是你一样,五舅舅,你还记得当年我回白家求救你是怎么对我的吗?那时娘亲尸骨未寒,我求你让我见外祖父一面,而你呢,你把我当成是街边的乞丐赶出府邸,不让我靠近,还差点把我卖去花巷,若不是我挤进流民中逃出城去,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未可知。”
提起那些往事,方筱染眼里的恨意越发浓烈,对白家,她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主要是因为白戚戚远嫁,晏城里这儿太远,她几乎没有和白家的人接触过,最多就是听听娘亲读一读外祖父寄来的书信。
那时外祖父总会提及自己和外祖母之间的事,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占一大篇,偶尔也会说一说几个儿子,其中提的最多的便是白文昊,说他贪功冒进,又识人不慧,常被人牵着鼻子走,白家偌大基业,他最不放心的便是交到他手中。
说起来外祖父担心是对的,白文昊确实不值得托付。
“没有的事,当时我确实不知道是你,不然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你可是我的亲外甥女,就算我们没见过面,但也不可能那么狠心。”白文昊一个劲的摇头,完全不敢承认自己当年所做之事。
这要是认了,他感觉自己的下场会比方筱柒还要惨。
方筱染冷笑道:“一个幼女能骗你什么?明明找来外祖父一看便知,何况我也拿出了外祖母留给娘亲的手镯,那镯子你不可能认不出来,而你当着我对面将手镯摔碎,无疑也摔碎了我当时唯一的希望,白文昊,若你不拦着,或许娘亲她,她就不会埋骨荒野……”
说到这,方筱染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直接一个闪身来到白文昊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她用的力道极重,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