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者?”李小寂挑眉,间者即“细作”“间谍”的另一种说法,原剧情里,吕应扬的提议被原身拒绝了,换做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这次的任务不能玩花样,但也不用太按部就班,毕竟多国混战的背景,形势时时变化,多做准备,随机应变方为上策。
虽是这么想,李小寂却忽的变了脸色,冷笑一声,拍开吕应扬的手,上下打量他一番。
半晌,嗤笑道:“言国已灭,莒国如何,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冒着风险替你保住莒国?”
“我有什么好处,你能给我什么,或者说,莒国能给我什么?”
“言国灭了,你便只有瑜国一个家,孟国野心勃勃,来势汹汹,为着护住瑜国,相信你会做出合理的选择。”吕应扬收回手,坐回原位,道。
好不好处的,他现在没法许出承诺,总得大皇兄那边回信了,他才能依着具体情况开口,轻许诺言的话,他和李小寂刚刚友好点的关系立刻会变样。
现在嘛,且以“情”为攻击口,毕竟李小寂和宣子庆亲如兄弟,瑜国是他另一个家,为着家里好,总得多谋算一下,不是吗?
李小寂沉默了,看着吕应扬的脸,吕应扬任由他打量,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安静的等待着。
这是一场心理战,吕应扬必须稳住,稳住了第一步,之后的事便好商量了,而他自信李小寂会先一步的开口。
果然,没等太久,李小寂便说话了,没有如吕应扬想的那样回应方才的“间者”话题,而是给出了另一个建议。
“这几年,中部的简国国力大增,早有扩宽版图的计划,只是碍着形势不好妄动罢了。”
野心勃勃的季王不满端阳公主的胞弟年少登基,认为自己比这个小屁孩更适合做皇帝,不是有兄终弟及的说法吗?便寻了时机逼宫夺位。
这话让吕应扬听得嘴角一抽,却又莫名的想笑,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后,道:“南部晞国与我莒国存在一定的亲属关系。”
“和南部联姻?”李小寂摇了摇头,道:“南部那些国家最是排外,你确定是联姻,而不是送‘药人’过去?”
说着,李小寂收回手,走到吕应扬面前,伸手示意,将对方请到了自己的小书房,指着挂在书房上的地图。
“倒不如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或许还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莒国若想获得多一些庇护,或许可以从中部想想办法,言国到底是中部国家,骤然被灭,中部诸国自然坐不住,同视孟国为眼中钉肉中刺。”
李小寂却敛了面容,道:“是和他国合并求存,还是如言国一般灭亡,就看你们的意思了。”
当时一片混乱,端阳公主拼死护着弟弟逃出了宫外,却被对方绝情的推去挡刀,幸而她反应及时,反手将这位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小皇帝推了出去。
但其实端阳公主已改名换姓的潜伏在南部鱼龙混杂之地,试图杀回皇城,砍下季王的头,报仇雪恨。
按着辈分,端阳公主当是吕应扬的堂姑姑,季王则是端阳公主的叔叔。
后,端阳公主遇到了微服出访体察民情的小她几岁的晞国太子,对方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爱意生。
毕竟从北部下来到简国的路线规划好了,便是直接打通了关卡,西部无论是向北还是向中甚至向南的行进路线都会受到冲击。
“可我莒国怎能沦为他国附属?”吕应扬还是不明白李小寂为什么要这么提议,本能的抗拒,把头摇成了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