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就能名正言顺地找份体面的工作。
自己,只能出门外在打工,饥寒交迫,也只能往肚子噎。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是命运不公,让她活在这样的家庭。
“小禅,你别怪叔叔,往后余生,咱们都只能靠自己,父母也不能靠一辈子。” 子慧替阮香禅擦眼泪,劝说。
不是往后余生,是从小,就靠自己了。
阮香禅从没有靠过父母,他们都靠不住。
阮香禅说到伤感处,声音就会突然变高,旁边的阮长根就不客气的敲桌子。
“说话要讲良心。” 这是威慑阮香禅,别乱讲话。
“我…?”阮香禅听不惯爸爸这样讲话,张口就要怼。
却被向子慧蒙住嘴巴,不给讲。
这公共场合,父女吵起来,成什么体统?
子慧示意阮香禅冷静,不要和自己的父亲顶嘴,有话以后再说。
其实,关于阮香禅的遭遇,向子慧也知道一些。
爸爸对阮香禅不好,不给上学,还找了一个恶霸的继母。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阮香禅听劝忍了下来。
她盯着阮长根,眼眶里装满了泪花。
爸爸在电话中说,亲人全到了,催促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现在餐桌前只有子慧。
三个小时的山路摇晃,她吐了不知道多少次,匆匆忙忙赶来了。
没有人影。
阮香禅不懂,爸爸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阮香禅的心在颤抖,双手也在微微发抖,可以感觉呼吸之间,波动很大。
而不远的那双充满爱情的眼神,也看到了全部过程。
“大孙子,你在看什么?精神不集中呀?来一个螃蟹吧!” 袁帅的爷爷招呼。
“哦,哦。” 袁帅收敛了目光,取螃蟹。
可是,不一会儿,又分散了注意力。
他的心,被阮香禅勾去了。
亲人都没到位,阮长根电话打不停。
子慧和阮香禅谈的热乎,有说有笑。
“小禅,这次回来多住一段,去我家里待几天?我陪你在湖西好好逛一逛,叔叔你同意吗?”
向子慧看向阮香禅,又看看阮长根,发出邀请。
“随便。” 阮长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电话还在响,他简直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不了,我吃完饭就要走,火车票已经买好了。” 阮香禅心里还有一块石头,干妈不说。
只能赶回去。
“看看,这孩子,不顾家。” 阮长根左手指阮香禅,叨叨。
“这么急?小禅有事吗?” 向子慧与阮香禅四目相对,追问,不舍的神态。
她也没有搭理阮长根。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阮香禅语气坚定。
“快,来了,来了。” 阮长根随着自己的呼喊声,站起来,朝一群人迎接上去。
“阮老师,你破费了。” 这是阮长根的一个侄子,也是他的学生。
是高中老师。
也就是阮香禅的堂哥,叫阮庆山。
“舅舅好。” 这是阮长根的外甥女,他妹妹的女儿,正在读大学。
“喊姑姑好。” 阮长根命令的口气对阮香禅说话。
“姑姑好。” 阮香禅像个机器人,爸爸教什么,就说什么。
她是爸爸的妹妹,也是挑拨离间的高手。
爸爸能结婚离婚频繁,少不了这个当姑姑的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