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友还在我云台殿呢,今日你这番言论,也不怕我回去拿秋楚出气?”
“你不敢……”
驻月再度开口
“娘娘可能不知道吧?我的性子便是有仇必报,您若真敢伤了秋楚一根头发,那我便是豁出全部,也是要报此仇的!此事若是真的闹大,闹到了国君耳中,您说您这番辛苦维持的贤良淑德形象,还能不能再继续扮演呢?!”
“呵……”
郑良眼中迸发着怒火,再度冷笑道
“没想到这后宫还真来了个能扛事儿的,寻常那些娇滴滴的妃子倒真不如你来的厉害!你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与我说这些!即便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可是扶苏的生母,君上再怎么气,也不敢当着扶苏的面儿拿我怎么样的!”
“我劝您还是收敛些的好!”
驻月知晓孩子无辜,瞧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还真怕她不顾扶苏做错了事,思来想去,才好言相劝
“倘若您真想为了扶苏好,那便应该继续装下去,您觉得自己犯了错,不会连累公子在君上心中的地位吗?公子为长子,更是被君上寄予厚望,难道……您不怕有朝一日,君上厌恶了您,也连带着厌恶了有您这样一位母亲的公子吗?”
“你……”
一番言论怼的郑良无法开口!驻月说的自然有道理,她也不是被气昏了头不管不顾的莽撞之人,扶苏是在秦宫唯一的希望,倘若有朝一日扶苏能被立为太子,那么自己在秦宫的日子也会好过些,在君上心头的地位自然也不会不一样!
若是这会儿便不顾扶苏与她撕破了脸,也不知这疯妇会在国君面前如何的搬弄口舌是非。
提及孩子,郑良终于收敛几分。
“章台宫我便不去了,这几日身子不爽,见不了君上!”
说罢,便领着秋楚等众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今日第一次与郑良起了这莫名的冲突,看样子她果然已经忍了许久,再也不想忍了!这暗潮涌动的后宫,自己终还是搅和进来了!
驻月怏怏回了章台宫,方才秋楚那冷漠样子实在叫自己心痛,可如今自己不管如何解释如何道歉,那孩子就是跟自己犟上了,再也不肯重修昔日友情了!
当她来到承德殿时,发现李善全一脸凝重地在屋外候着,似有事发生。
“姑娘,你终于来了,方才君上还找你呢!”
“怎么了公公,君上找我何事?”
李善全看了眼屋内,轻声说道
“这会儿相国大人来了,他正与君上商议攻赵一事,这公公我也听不真切,似乎说先前派去收买赵国相国的人失败而归,这会儿君上正发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