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殿伺候的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又由李善全亲自挑选,李公公忠于国君,在这些近身侍奉的奴才挑选上他可是颇费心思,咱们……要以金钱收买,实有些难。”
见主子不语,王嬷嬷又言
“不过娘娘您可安心,既然伏越那儿有了眼线,咱们监视她便可,她有没有跟国君见面,国君与她待了多久,说了些什么,咱们都能知道。”
三日后,驻月的双膝已逐渐结痂,终于可以支着拐杖勉强走几步了。
章台宫的众人都在各司其职,自己倒是偷懒了好几天,见春遥殿仅自己一人在,便觉无聊,支着拐杖往承德殿走去。
这膝盖虽是在慢慢恢复,可每走一步便牵扯着结痂的伤口,痛的驻月龇牙咧嘴,每走些路便要坐廊下歇息片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驻月走过廊下拐角,忽瞧见前头不远处的回廊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掠过。
“君上?”
驻月见嬴政一人在眼前匆匆走过,只见他低着头,步子飞快,似有急事,虽未看清正脸,但他的身形,他的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他!
“难道发生什么急事了?怎不见李善全陪着?”
驻月瞧得奇怪,忽又看见嬴政微微侧过脸往周边窥探了几眼,有一股莫名的偷感。
嬴政行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且光明磊落,这突如其来的贼兮兮行为倒叫驻月看不懂了,怎么在自个儿家还跟做贼似得!
驻月瞧得奇怪,迈着步子追了上去,可这双瘸腿走的甚慢,还未等她开口喊住嬴政,他竟一拐角,消失了!
“赢……”
她刚想喊住他,谁知身后突然出现了个高大的身影,出其不意地摁住了她的肩膀!
“呀!!”
驻月惊叫一声,吓得手上的拐杖都掉了!
“你在做什么?”
那清冷略带几分怒气的声音再度响起。
驻月回头一看,傻了
“赢……君上?”
她瞪着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瞧着近在咫尺的国君更是费解。
“你,你不是在前头?怎么又转到我身后去了?”
驻月指了指前边的回廊拐角。
“什么前头?孤方才去春遥殿找你,见你不在,便知你肯定出来瞎晃了!”
嬴政的眼神多了几分阴鸷,看似深沉且带着几分怪异的怒气,驻月看不懂,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许久未见了,他在气什么?
“我……可是……”
“你该不会是躺床上太久出现幻觉了吧?”
嬴政忽又扯出笑脸,略带捉弄地问道
“想孤都想出幻觉了?把他人当做了是孤?”
“才不是!”
驻月费解。
“我视力一向很好,黑夜都能看的清楚,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
嬴政笑道
“今日有宗室的王亲来,他们的服饰跟孤有些略微相似,你大抵是把哪个王室之子看做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