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只回了这么一个字,待驻月要转身时,一旁的李善全端着热茶走过来。
“外头冰天雪地的,姑娘为了公子定是冻坏了,赶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驻月有些疑惑,这杯盏应是君上所用才是,今日怎么公公糊涂了,竟端给自己?
她当然不敢接,满脸的疑惑,直到李善全使了使眼色,她才知道这一切是嬴政授意。
他并不是心狠无情之人。
驻月在宫中几日,终于难得瞥见了嬴政的柔软心肠,虽不言语,也没什么好脸色,可端上来的一杯热茶是实实在在的,他为帝王,原不必管这些,可他还是做了。
方才被冻得通红的小脸浮现了几分俏皮的笑容,她咧着嘴,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随后又朝嬴政行礼道
“多谢君上!!”
虽那帝王仍未回应,只是手撑着额头细看眼前竹简罢了。早已冻僵了的驻月接过热茶一饮而尽,终于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缓缓流过全身,她看了眼嬴政,始终没有望向自己。
照着徐福给的方子吃了两副药,第三日的药刚服下未过几个时辰,扶苏的病竟然好了!连原本苍白的脸都恢复了往日红润气色,病歪歪的身子竟能下床跑跑跳跳了!
“还真让那骗子给蒙对了不成?”
驻月瞧着扶苏掀了被子就下床,走的那叫一个快,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大病初愈之人。
“伏越,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这两日起早为扶苏去收集雪水松针,又替他细心熬药,他怎能好的这样快呢。”
郑良握着驻月的手满是感激
“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娘娘,这是我应该做的,怎能要您感谢呢,您太客气了……”
郑良紧握的双手迟迟未放开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信守承诺!”
“不。”
驻月摇摇头
“我帮娘娘并非贪财(实际上是想要的东西太贵重,郑妃根本不可能有),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瞧她谦虚,郑良也不愿欠她这么大个人情,见她思索片刻,忽地又豁然开朗
“我瞧你做事仔细,也是个有心之人,要不……我去向君上要了你,让你专伺候公子如何?”
郑良看向一旁的扶苏,笑问道
“让这姐姐来照顾你的日常,你可愿意?”
扶苏也不认生,与驻月颇有眼缘,一听这位姐姐要来伺候,立马眉开眼笑
“若是姐姐这样有趣之人来咱们这儿,那必定更能给寻常日子增添光彩!咱们这地方哪儿都好,就是奴才们死板了些,瞧着真当无趣。”
郑良见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