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洒在大地上。
阮莯菀满心欢喜,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陪着身姿挺拔、一身戎装的唐祁熯,准备回那在记忆里尘封许久、许久未踏入的嗤焰部队。
唐祁熯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与力量,他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阮莯菀,眼中的宠溺如春日暖阳,却又夹杂着些许担忧,轻声说道:“小丫头,你也知道部队里都是些糙汉子,环境可比不上家里那般舒适惬意。你如今这怀着孕的身子,还跟着我这般折腾,要是万一有个闪失,可让我如何是好?”
阮莯菀微微仰起头,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哥,你可别小瞧我,我哪有那么娇弱。我在心里一直惦记着部队呢,想回去看看那些熟悉的地方,还有曾经的战友们。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像有了最坚实的依靠,肯定不会有事的。”
本不想让她来的宴邶琛,内心虽满心不情愿,犹如被乌云笼罩,但又实在拗不过阮莯菀那软磨硬泡的坚持,最终还是跟着乖乖来了。
一路上,他都双唇紧闭,沉默不语,只是脸色阴沉得可怕,黑着一张脸,独自坐在车的后座。
阮莯菀和唐祁熯坐在前排,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唐祁熯眉飞色舞地讲着部队里那些或惊险刺激、或诙谐有趣的往事。阮莯菀则听得全神贯注,津津有味,时不时被逗得前仰后合,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宴邶琛在后面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别提多不是滋味了,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有什么好笑的,也不怕累着自己,真不让人省心。”那声音虽低,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酸意。
阮莯菀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似乎察觉到了宴邶琛的不快。她微微转过头,对着宴邶琛露出一个温柔且安抚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爱意,轻声说道:“邶琛,你别生气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到了部队我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不会乱跑乱动的,好不好?”
宴邶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能将心中的郁闷稍稍吹散一些,说道:“你呀,就知道折腾,真拿你没办法。我这一颗心,从你决定要来就一直悬着,就盼着这一路能平平安安的。”
唐祁熯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笑着打趣道:“邶琛啊,我这妹妹自小就被家里人宠坏了,有时候任性了些,你就多担待着点。不过你放心,在部队里,我也会帮忙照顾她的。”
宴邶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唐大哥,我知道,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她的,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车子缓缓驶向嗤焰部队,阮莯菀的思绪渐渐飘远,往昔在部队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了那些艰苦的训练日子,在烈日下站军姿,汗水湿透衣衫却依然咬牙坚持;还有和战友们一起执行任务时的紧张与默契,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信任。
唐祁熯看着阮莯菀陷入沉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小丫头,是不是想起以前在部队的时光了?”
阮莯菀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光芒:“是啊,哥,那时候虽然辛苦,但真的很充实,也很快乐。”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嗤焰部队总帐营内,几位年轻的军人,急匆匆进来,笑嘻嘻道:“周上将,听闻阮老大要回来军营是不是?”
周上将正端坐在嗤焰部队总帐营内的桌前,仔细审视着一份军事战略部署图,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地图上的每一处细节都镌刻在脑海之中。
听闻年轻军人们的询问,他这才微微抬起头,脸上原本严肃的线条稍稍柔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对阮莯菀的怀念,也有对她即将归来的期待,轻声说道:“消息传得还挺快,她确实要回来看看。”
几位年轻军人原本还带着些许训练后的疲惫与慵懒,此刻顿时兴奋得像一群欢快的小雀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起来。“太好了,阮老大回来肯定能给我们讲讲外面的新鲜事儿。”
其中一位眼睛亮晶晶的年轻军人满脸憧憬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阮莯菀站在他们面前,口若悬河地讲述着外面世界的精彩纷呈。“我都好久没见到她了,以前她在的时候,可没少教我们实战技巧。”
另一位肤色微黑、透着一股坚毅之气的军人也附和着,眼神里满是对往昔训练时光的怀念与眷恋,那些阮莯菀亲自传授的实战技巧,可是让他们在之后的军事演练和任务执行中受益良多。
周上将轻咳一声,试图将这略显喧闹的氛围拉回正轨,佯装严肃道:“她现在怀着孕,你们可别像以前那样围着她闹腾,要多照顾着点。”
那严肃的口吻里实则藏着对阮莯菀的关切与爱护,他深知孕期的女子需要格外的呵护与安宁,即便阮莯菀有着不输男儿的坚强与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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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上将!我们肯定会注意的。”年轻军人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坚定,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着认真与决心,仿佛在接受一项无比神圣的使命。
此时,车子也在蜿蜒的道路上缓缓前行,渐渐靠近了部队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