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辞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连忙折腰行礼:“饶我一回,下次还敢。”
祁清冷着脸,说出口的话满是薄凉,“赐自尽。”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江家大门的方向走。
江屿辞咬着唇,好像有一肚子的笑料没笑完,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祁清身后,憋笑憋得难受。
在靠近门口时,他迈开步子凑到摄像头前进行人脸识,大摇大摆地领着皇帝回了自己老家。
他用着标准的京腔问:“皇上明儿是否要同我回军区大院?”
祁清眉梢轻挑,不紧不慢地出声:“我考虑考虑。”
夜跑回来的卫群看到两人时明显愣了下,他撩起老头衫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客套一问:“你们吃饭了吗?”
江屿辞牵着皇帝的手,悠哉悠哉地晃着,闻言懒懒掀眸回应:“在珞姐家吃过了。”
眸光蓦然顿住,他抬手拍了下卫群的肩膀,“卫叔,沈松和谁走的近?”
祁清不是很清楚沈松的情况,一边听着一边抽离部分思维分析江行越的事。
卫群放慢速度小跑着,始终和两人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他拖长腔调道:“沈松那小子性格孤僻,没什么亲近的朋友,他一般都是独来独往。”
江屿辞若有所思地拨弄着祁清的小拇指指节,思绪被拉回到闹矛盾的那天。
恍惚间,注意力被记忆中的寸头男吸引,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挠了挠后脑勺。
“那天给沈松通风报信的人是谁?”他找了个重点。
卫群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江屿辞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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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辞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提醒得明白了一些,“寸头的那个。”
卫群下颌微扬,小跑着转身回答:“他叫王子。”
祁清的思绪微顿,下意识抬眼。
江屿辞忍着笑,蓄力将小石子踢了老远,“王子公主的王子?”
卫群实诚地点头。
他对这个人的长相没什么印象,只是名字好记,又恰巧是庄园里实力最弱的寸头,独两个记忆点。
江屿辞眉眼无意识压低,脊背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如闪电般从脑海中掠过。
祁清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用手臂蹭了蹭他作无声安慰。
卫群活动了两下肩膀,乐呵乐呵地和他开玩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要和卫叔切磋切磋?”
听到这句有大病的话,江屿辞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这老叔叔分明是想替老头子出气,想单方面殴打他。
神特么切磋。
他根本打不过。
祁清微微侧眸,视线落在小狐狸蹙起来的眉毛上,脑海中似乎回荡着倔强的闷哼声以及深夜藏匿起来的哭泣声。
似有若无地触动着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以前和你单挑的是他吗?”他假装不在意地问。
江屿辞耸了耸肩膀,撇撇嘴道:“对,他打我就像——”
祁清扣住他的肩膀往后带,面无表情地和卫群对视:“我和你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