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愣神的时候,洗完澡的江屿辞踏着拖鞋朝他跑过来,俨然一副迫不及待想蹂躏美人的姿态。
祁清没躲,由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额头、眼睛、唇角和下巴上。
“不想回去,”江屿辞把脸埋在他的颈间,不知不觉间变得蔫趴趴的,声音发闷,“不喜欢那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处,祁清阖了阖眼,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揉了揉,“那就……不回去。”
“你养我。”江屿辞用唇瓣描摹着他的锁骨线条,话说得冠冕堂皇。
祁清沉默了两秒,缓缓垂眸,指尖挽过他头顶翘起来的发丝。
他说:“好。”
就算江屿辞不工作,他也养得起。
江屿辞抬起头来,果断拿起手机给南阳发消息:【我不干了。】
公司排的档期太满,没什么价值。
他不想去。
他现在只想写歌转型。
走了一半的路,剩下的一半跪着也要走完。
“我要做你的腿部挂件,从早黏到晚。”他将手机调至静音扔到一边,摆烂似的垂下脑袋,“我哪都不想去,谁都不想见,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停顿了两秒,抬眼和祁清对视,眼睛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话说得格外真诚。
“我想和你私奔。”
祁清短暂地愣了两秒,紧接着,手里莫名出现了一条缩小版的狐狸尾巴。
他不由自主地捏紧那毛茸茸的小玩意儿,眉目低垂,安静专注,“私奔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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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地球上的任何地方,祁清有这么大的公司要管,不可能为了他放弃家族企业。
月球好,空想派。
江屿辞用手背轻蹭着他的侧脸,目光如同盛夏正午的阳光,炽热而直接,他拖长腔调回答:“私奔到月球。”
祁清微微偏头,避开了他赤裸的目光,“好像有点难。”
余光不经意扫过掌心的红痕,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起来,处理伤口。”
江屿辞眨眨眼,脑子没拦住嘴:“没事不疼,只是跳楼的时候——”
他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说服力地改口:“只是下楼的时候被绊倒了。”
祁清推开他,眉眼下压,“我像傻逼?”
江屿辞没脾气地端正坐姿,乐呵乐呵地承认:“我是傻逼。”
祁清睨了他一眼,顺手将狐狸尾巴揣进口袋里,起身去拿医药箱。
江屿辞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心,用指尖摁了下伤口,没什么痛感。
见到想见的人就不疼了,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起来。
他帮着收婚服和凤冠的时候戴了手套,捂久了被汗浸过,所以伤口有些泛白。
看起来……有点严重?
祁清拿着消毒液,“手伸直。”
江屿辞连忙起身乖乖蹲在垃圾桶旁边,把手伸直。
祁清看着他微微发抖的手,出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说说,遇到什么事了?”
上一秒说感受不到疼痛,下一秒差点疼得掉小珍珠。
升级版药粉名不虚传。
江屿辞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把今晚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祁清绕了两圈纱布,在侧边打了结,“有的事可能需要问阿姨。”
单凭查是查不明白的。
他收好医药箱,在抖抖狐狸头顶拍了两下,“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