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子,周巧华这个电话里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有事。”
贺言琛拒绝得也很直接。
他和周巧华虽然是母子,关系却和普通母子有很大的差别。
“那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先过来!”
周巧华的语气是明显的命令,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母亲,是你让我一切以公司为先,要把工作,公司,市值看得比生命还要重,其他一切都应该往后放,现在怎么了?是什么事情比我的工作还重要?”
贺言琛说话时目光垂着,看着便签条上那七个字。
目光温柔了一些。
关于昨晚的事情,现在还没有警察来找她,说明柳念没有报警。
也说明她有其他的目的。
“但是现在小念出事了,我听说她昨天最后见过的人是你,这件事情和你有关,你必须要管!”
周巧华的语气依旧强势。
这么多年,她一直认为贺言琛是自己手中的木偶。
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哪怕过程艰难一些,最后还是达到了她的预期。
男人这些年如此优秀,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听了她的话而已。
“管她?她什么时候归我管了。”
贺言琛语气淡漠。
对于柳念这个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行了,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和柳念一起在国外长大的,赶紧过来,把事情解决了再去工作。”
周巧华的语气软了一些。
她也清楚,儿子长大了,不是那个小时候任她拿捏的小孩了。
贺言琛确实有去医院看看柳念的计划。
不是关心她。
而是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只是说了句“忙完就去”。
他“忙完”工作,到华誉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周巧华和柳念的母亲宋丹秋是好友。
当年在国外读书时,两家住得很近。
柳念比贺言琛大两岁。
所以,在贺言琛有记忆时,自己就已经认识柳念了。
这段时间,周巧华都没有离开医院。
贺言琛赶到时,宋丹秋把柳念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柳念不但缺少了最近几年的回忆,有一部分回忆也发生了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