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好意,我与我当家的自是心领,但林氏的用意,何其歹毒。”
林氏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却被江璃回头怒目扫来,吓得心头一个咯噔,到底是心虚。
周老三和周老二这会子有点懵,家里鸡圈确实接连几日死了不少只。起初他们还觉得扔了可惜,想着要不自家做了吃,老娘还阻止他们吃来着,怎的回头倒给大房送了只病鸡?
“林氏以为,只若我们大房吃了病鸡无事,老周家的病鸡皆无事。无论是杀了自家吃或者当生肉卖给村民,对林氏而言都是有利无无害。倘若我与我当家的吃了病鸡出事,她便只能忍痛处置了那一圈子的病鸡。”
江璃当面揭穿林氏的心思,再次引起村民们窃窃私语间对林氏的讨伐。
“江氏你满嘴喷粪,根本没有的事,休要懒到老娘头上来。”
周老三也说:“就是,我娘好心好意的给你们送只鸡,竟被你倒打一耙,天底下哪有你这般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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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江璃轻蔑一笑:“论黑心肠,我江氏如何敢与你周老三,还有你娘林氏相提并论。”
“今个我当家的因为昨晚吃的病鸡,染上了瘟病,这件事咱十里屯的韦大夫是知道的,要不,请韦大夫过来做个见证。”
周老二拿不定主意,见老三和老娘气得不行。
当下节骨眼,争辩此事对他们一家子影响颇深,倒不如好生商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罢。
“大嫂,会不会是大哥他——。”
“怎么,你是想说,你大哥自个染上的病,懒到你娘林氏的头上?”
周老二被怼得一滞,挠了挠头,接不上话。
林氏气恨,怨毒地瞪着江璃,周老三好不到哪去。
“即如此,简单啊。”江璃哼笑两声:“今个,你们家杀一只鸡当着众乡亲的面吃下。明儿个,你们母子几人好好的,我江氏冤了你们,定与你们赔礼道歉。”
“江氏你莫不是失了心疯,谁他娘的明知道是病鸡还吃,你是存心想害我们,你的心肝咋这么歹毒。”周老三怒骂。
江璃淡笑:“对啊,明知道是病鸡,还送予我们大房,到底是何等的心肝歹毒。”
轰~~
江璃接过周老三的一番话,将林氏推了出来。
“莫不是林氏真往大房送了只瘟鸡?”
“今早上咱村子的赤脚韦大夫不是来给周老大瞧过么,好像说病得挺严重,的确是瘟病。”
“啧啧,真没想到,林氏这么敢~”
“瘟鸡哪能留,谁家不得紧着挖坑埋了了事,万不敢吃进肚子里。”
“可不是,真没想到,林氏用心险恶~”
周老三听见村民们对他娘的诽议,气得头都要炸了,赶紧道:“大家可别听江氏这个女人满口胡诌,即使大哥不是我娘亲生的儿子,自小我娘如何待我大哥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我娘怎会如此刻待我大哥~。”
“江氏,你说我大哥吃了瘟鸡染的病,那你为何没事?”
周老三这番话,立马让村民们风向调转。
确实如此,周老大的娘早早去了,要不是周老头后来娶了林氏当续弦,有林氏照顾不到两岁的周老大,怕是长不了这么大。
再者,昨儿个林氏送给大房的鸡,为何只有周老大一人吃了染病,而江氏却无事?
这不禁让引起众人怀疑和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