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就只调了花祈和沈时钥考场的视频,好像所有人都是有着某一种无形的默契,谁都知道,但谁也不会戳破。
沈时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她大佬做派,踢开椅子,坐在了角落里。
现场没有人敢去看她,都从她的表情里看到,我很烦躁,不要惹我。
办公室里,古荣和宋钰说起来沈时钥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墨谨诚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会看一眼考场,又喝一杯茶,神情十分悠闲。
直到古荣将话题聊到敏感的地方,沈时钥的母亲,宋钰的姐姐。
古荣叹气:“要是你姐姐还在,她现在也是一位享誉海内外的着名珠宝设计师,这个小丫头的起点会更高。”
宋钰的语气也落了下去,他盯着自己的茶杯看:“钥钥的未来一定会超越她的母亲。”
话题到这里就悲凉结束,两个人都不愿意往深处聊,那里是沈时钥埋在心底的一条疤,那疤,可能会淡化,但永远不会消失。
一壶茶见底,宋钰借着去泡茶的时间,缓一口气。
办公室里温度有点高,墨谨诚解开灰色西装马甲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衣。
古荣继续闲聊着:“墨少今年发展中心还是在海城?”
“我嘛,比较自由,生意哪里都可以做。”
别人说这个话,古荣都还需要掂量掂量里面的水分,但这话是从墨谨诚的嘴里说出来的,那他连怀疑都难。
他作为墨家现任家主,在墨家下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正确的,让墨家在京城这个豪门世家云集的四九城里,甩其它家族几个台阶,独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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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荣的话题还在继续,考场里沈时钥却答得行云流水,监考老师发现她是唯一没有停过笔的。
那答题的速度,和提前知道答案一样的,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和别人考的是同一套试卷。
终于,她重重放下黑色圆珠笔,来到最后一题,是根据文字描述,做一个简单的珠宝设计。
这里,她足足盯了题目十分钟,好像是在发呆,试卷都要被她盯穿。
监考老师皱眉,替她感到着急,难道是太难了,不知道从哪里下笔。
就在老师替她担忧的后一分钟,她捞起笔,在指尖回来转了几圈,开始画图。
只见一张纸在桌子上不停转圈圈,她画图也是不停笔的嘛?发下去的橡皮擦,也是原封不动放在那里。
沈时钥画完了,时间才过去一大半,她就无所事事的样子在玩笔,玩橡皮擦,玩草稿纸。
老师移开目光,看看其它人,都还在继续答题,就把那句:“写完的同学可以再检查一遍。”的话给吞了回去。
沈时钥没有提前交试卷,而是等到时间到了,和大家一起交上去。
当下学生就考崩了,都在感叹考核内容太变态。
“我们又不是金融分析的,还要我们分析一下,国际金价上涨对珠宝市场带来的影响?”
“还有,谁知道世界上最顶尖的原石开采技术属于哪家公司?”
“最变态的不是最后一题吗?谁要是设计出来了,我倒立吃试卷。”
沈时钥收拾收拾自己答题工具,塞进自己口袋里,抬眼看到自己去路,踢了两脚桌子:“请让一下,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