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水的气息。

接着长长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似地问道，“以前的事，是你跟陛下的？”

这话一半像是在问，一半又好像已经知道答案。

江风致的心里有着许多未解之谜，而这一刻，他也渴望能找到答案。

齐元尴尬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总督大人，现在陛下连听也听不见，说也说不出，那些陈年往事还重要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恳求，似乎希望能够就此让这段往事尘封。

江风致仿佛没听见这句话，只是目光有些落寞地看向远方，仿佛透过眼前的景物看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遥远时空，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对空气诉说着什么。

“这些年我周围的人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只有你没有做到。”

话里的意思是清楚明白的指责，但却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愤怒或是失望，更多的是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压力。

“记得那年你来过我家，经过花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微微柔和了几分，仿佛回到了那记忆中的场景，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切都那么宁静美好。

“那时你还夸赞不已，久久不愿离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江风致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与不舍，但很快这些情感就被压抑了回去，他不再说话，似乎一切都不再需要言语去描述。

齐元的笑容渐渐消失，原本就消瘦的脸庞此时变得更加苍白，脸颊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显然被勾起了不愿意面对的记忆。

“……是啊，那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大胆到把敌国公主藏在家里。”

说出这番话时，他的语气中既有几分惊叹也有几分享羡甚至嫉妒，复杂的心理活动表露无疑。

江风致原本平淡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这笑容并不令人感到愉快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在其中，似乎是对过往的自嘲又或者是对现在的某种讽刺。

“但后来你还是想到了，把这事捅给了陛下。”

语气平淡却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失望，就像是最信任的朋友背叛了自己那样让人感到心寒。

齐元叹了口气，仿佛是在解释，又或者是在寻求对方的理解。

“谁让陛下一直念念不忘那位女士呢？总督大人您说过，青衣门就是要为陛下分忧，做陛下的利刃。”

他努力为自己辩护，同时也希望江风致能够理解自己的立场，并原谅他曾经做出的选择。

江风致蓦地转头，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对方，片刻之后，在那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赞赏。

“你学得不错，我没白教你这些年。”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称赞的话，但背后所隐藏的意思远远不止这么简单，更多的是对于彼此之间复杂关系的一种认同。

齐元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了一抹狡黠而略带得意的笑容，仿佛得到了老师表扬的好学生一般，但在这笑容之下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没错，等到新皇登基的时候，也该是我报答总督大人恩情的时刻了。”

这句话如同誓言般坚定，透出说者心中不可动摇的决心。

他语气里的坚决仿佛一把利刃，锐利地切开了周围的沉寂。

一声清晰有力的笑声穿透空气，那笑声带着冷酷和决绝，宛如一把无形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凛冽的痕迹，割破了四周宁静的夜色。

这笑声不仅让人感到脊背发凉，还传递出说话者的得意与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