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芳21点才走。
今夜无云,油腻潮湿的柏油路上,对面广场那棵高大老榕树上的飞鸟趁着夜色,飞进了月光和静谧中,阮文森打算关门了,一只手拦住了自己,这手修长、白皙、好看,是一个男人的手,中指上的订婚戒指价值不菲,是自己不会去消费,也绝对消费不起的。
“你好。”对方说,这令人舒悦的迷人嗓音真是让人的耳朵燥痒难耐。
“有事吗?”阮文森鬼使神差地开了门。
一个挺英俊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太帅了,阮文森不禁想,这样的五官气质,小的时候,也一定是个略带阴郁气质的美少年吧。
要命,真要命。
不同于阿康那种完美的雕像式的年轻英俊,站在面前的时候,你完全窒息了,什么也看不见,眼中只有那种他自身黄金比例带来的震慑感。
这个男人的面容无可挑剔,脸颊瘦削、五官立体清瘦,气质是内敛温和的,有种文人雅致的超脱气质,会让人想一直一直盯着他,想要醉倒在他眼角眉梢的故事里。
但无论怎么样,不得不承认的是,阿康的气质中,带有令人沉痛的“下沉”气息,那种时不时闪现的,不易被人察觉的落魄的、逃避的,边缘的,他以后会怎么样,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而眼前这个男人,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文艺浸染,才能散发出这样坚毅淡然、冷峻飘逸的高级、稀缺、上品气质。
真可惜,我是个男人,阮文森心想。
“请坐,要喝茶吗?”
他坐在沙发上,自有一种凛然不可靠近的气质,这种迷一般冷冽、禁欲的气质在这个人身上似乎已经成型了,他慢慢点燃随身携带的雪茄,开口说道:“我来找你,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切,抽的是伊莎贝拉,这真是一点腔调也没有,阮文森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自己收藏在某处的杜夫雪茄。
“要抽吗,我这里有高级货。”
“他叫袁正康。”
南芳一觉睡到了11点,是被阮文森的电话声吵醒的,他问:“阿康今天联系过你吗?”
“没有,我刚刚醒,怎么了?”
“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
南芳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脱掉睡裙,套好了衣服:“不会吧。”
打过去的时候,阿康的电话确实没人接,南芳迅速出门来到阮文森的办公室,决定去阿康租住的旧公寓看看。
“没有人。”两人心里都觉得不妙,却都没有说出会不会出事了。
“会不会在他姑姑那房子里。”
“没有,我去那里看过了。”
“你知道他最近跟什么人有来往吗,会去哪里,我们现在还能去哪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