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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营内战况激烈,在北营地代善只留了一少部分军力。在这些清军一片慌乱的呼喊声中,2000名骁勇的关宁铁骑风驰电挚般分兵三路直插进了清军薄弱的阵地。
远距离使用三眼火铳进行射击,离近了直接将火铳当做锤子抡圆了砸,在关宁军这种极具冲击力的猛烈进攻下,仓促迎战的清军在仅仅发出挤压般的呻吟声之后就倒在了铁蹄之下。
清军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在守将的带领下便组织起骑兵向着关宁军发起了反冲锋,战马相撞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响,数不清的骑手自战马上跌落,摔倒的马匹向着漆黑的夜空发出痛苦的嘶鸣。落地的士兵被疾驰的战马再度撞飞,许多人反应不及便惨死在又一轮的骑兵冲锋之下。
抵抗虽然激烈,可不论在人数上还是在准备上,清军都与拥有着三眼火铳的关宁军相差甚远。在身披重甲的关宁军面前,曾经不可一世的正红旗显得的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几轮冲锋下来,祖大寿便率军攻入了清军北寨门。
铁甲所向,人马俱裂。
清军中军大帐附近的战斗已近白热化,就在此时,斥候连滚带爬的跑到督战的代善面前,惊慌失措的说道: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啦!关宁军偷袭我军营寨,已经杀进北寨门了!”
“什么?!”
听到这一噩耗的代善脑袋“嗡!”的一下,而后只觉得眼前发黑,脚下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身旁的亲兵侍卫见状立刻蜂拥而上,前去搀扶。
“王爷!王爷!”
“王爷您醒醒啊!”
“快把王爷抬走!快!快撤!”
意识弥留之际,代善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着,他想告诉手下人不要撤,他想站起来与明军决一死战。可挣扎了许久,他却发不出一丝声响来。
完了,都完了,所有的这一切都完了。尽管四周还有喊杀声不断传来,可在代善的耳中这一切都变的是那么的缥缈。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任凭亲信将他抬出这修罗战场。他引以为豪的正红旗,他视若生命的荣誉。所有的一切,在今夜,被一个叫魏渊的汉人击得粉碎,消散于尘烟之中……
旭日东升,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激战过的大地上时,明军旗帜插遍了曾经的清军大营,鲜红的旗帜迎风飘扬,汉家男儿的军魂气冲万里!
祖大寿骑马前来与魏渊相见。
“那位便是我家魏侯爷。”
祖大寿顺着李定国手指的方向望去,金色的阳光下血染的盔甲徐徐生辉。
“汉子!这真他娘的才是真汉子!”
这位辽东战场上老资格的武将隔着老远便翻身下马,大踏步朝着魏渊走来。
“魏侯爷!魏侯爷!我祖大寿报道来啦!”
论官职,魏渊在祖大寿之上;论权势,祖大寿更是不能与皇帝面前的这位红人相提并论。再加上魏渊竟然能击败强大的代善,祖大寿更是已经从心底佩服起这位后起之秀了。因此在魏渊面前,祖大寿将自己的姿态放的非常之低。
祖大寿?魏渊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体型高大的汉子,满脸笑意的朝着自己走来,而这汉子的身旁竟然跟着李定国!刘文秀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二哥,他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隔着老远就喊了起来:
“二哥!二哥真的是你啊!太好啦!你还活着!”
“三弟!”
历经浩劫,兄弟重逢,这景象自然是令旁人不胜唏嘘。魏渊和祖大寿相视一笑,经历了战火与生死考验的男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激战过后的清军大营,血迹斑斑,兵矢遍地,多处地方火焰仍旧在熊熊燃烧着。在营地外的一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堆积着如山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满洲人的,地上一道道拖拽过的血痕清晰可见。明军阵亡的尸体则用白布覆盖着整齐的在另一侧摆放着。
魏渊顾不过一夜激战的疲惫,带着手下将领开始清理清军的营寨,被缴获的战利品堆的如同小山般一样高,清军营寨内粮草辎重充足,明军攻破此地可以说收获甚丰,如今这些好东西原封不动的都转移到了明军的手中。
当魏渊看到阵亡将士的遗体时,他暂时放下了手头的清点工作,迈步来到遗体存放处,深深鞠下一躬。他身后的诸位将领见状也纷纷摘掉盔甲,默默的鞠躬默哀。
由于战争尚未结束,这些阵亡将士只能选择就地掩埋。魏渊语气低沉的下令说:
“每一位阵亡将士的墓碑上一定要注明姓名、籍贯和年龄,好给家人留个念想。”
沉默了一会,魏渊抬起头来,灿烂的阳光有些刺眼,叽叽喳喳的麻雀悠然的鸣叫着,唯有白雪之上那早已暗红的血痕诉在无声的诉说着曾经残酷的杀戮。
“他们为大明牺牲了一切,英雄,不应该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