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五花大绑的陈安东便被押到了指挥使司衙门,魏渊端坐在高椅之上冷冷的问道:
“说说吧陈安东,你为何要下毒加害于我啊!”
用话诈人是魏渊平时审讯犯人时的习惯,面对魏渊的话陈安东确实不为所动。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卑职根本就听不明白。”
眼看一诈不成,魏渊又说道:
“你前往亳州府的醉仙楼下毒加害于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仅知道毒是你下的,就连你下完毒后是从后厨的小门逃走的我都知道。”
魏渊的这一句说的陈安东一愣,但他却仍想负隅顽抗。
“卑职确实去过亳州不假,但那时去见在亳州城中的妻儿。大人若是单凭卑职夜间归城就给我扣个毒杀指挥使的罪名,那我陈安东可是担不起!”
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嘴巴死硬到底的陈安东。魏渊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可把陈安东笑毛了,他满脸不解的看着大笑不止的魏渊。待到笑够之后魏渊双眼死死的盯着陈安东问道:
“你可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陈安东愤愤的回答说:
“卑职不知!”
“呵呵,我是在笑你!”
“笑我?”
“不错,别人都已经把你卖了,可你却依旧在这演着独角戏,你说这不好笑吗?”
“什么!”
陈安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何江出卖了自己和吕彬,看着陈安东的神色变得慌张起来,魏渊又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何江他什么都招了,我劝你还是别给我演戏了。”
“...”
听完魏渊的这句话,陈安东是彻底的绝望了。前世魏渊在审讯犯人,尤其是团伙作案的犯人之时,经常采取这个技巧作为破案的突破口。多人共同作案,虽然在犯案的过程中这些人是相互团结在一起的,然而他们却在事后存在着极大的不信任。这种相互之间的怀疑会在有人被抓之后无限制的放大出来,每个人都希望同伙不会出卖自己,但他们通常又无法确认同伴的忠诚。因此最后只能最大限度的将过错归结到同伴的身上,而将自己的过错说的很小。趋利避害,人的本性而已。
其实魏渊并不知道陈安东的同谋还有哪些人,但是至今为止只剩下了吕彬、何江与陈安东三人没有向他坦白认罪了。因此直觉告诉魏渊,这个何江肯定也参与到了毒杀自己的这个计划之中,因此他这才在第三次诈陈安东时说出了何江的名字。
果然,陈安东的心理防线随着何江的浮出水面瞬间的被土崩瓦解了。他神色黯然的将之前同同吕彬、何江一起谋划的毒杀魏渊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虽然之前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但魏渊听罢陈安东的供述之后还是不由得勃然大怒起来!他整理账目不过是想给吕彬一个教训,好让他不要如此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说白了就是想让吕彬收敛一些,好好的在他这个指挥使的手下当差。然而魏渊没想这吕彬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然想要谋害他的性命,一时间魏渊也动了杀机。
他朝手下的侍卫吩咐道:
“着武安国前来!”
不一会,全副武装的武安国出现在了魏渊的面前。由于魏渊之前有令在先,武安国早早的便点齐了先锋营的将士随时听命。
“卑职见过大人!”
没有任何寒暄,见武安国到来魏渊马上命令道:
“将吕彬给我抓来!如果他敢反抗的话,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