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江时白漆黑的眸子带着认真。
温听云:“……”
她胸口起伏一阵,垂在膝盖上的手指发抖,全身如坠冰窖般冷凉。
什么破儿子!
半晌,温听云平复心情,淡漠的眸子扫过江时白和许羡两人,面色铁青,“随你们,我懒得管你们,彩礼的事情找你爸。”
话音落下,她迅速起身离开客厅。
再待下去一秒钟,她迟早要被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江时白气死。
江延锋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见江时白深幽的眸子还落在他身上,轻咳一声道:“你报个数目,到时候我打给你。”
“好,回头数额我发您。”江时白薄唇轻轻勾起,扭头看向许羡,一脸求夸赞的表情。
许羡:“……”
他什么时候学会狮子大开口了。
吃过晚餐回到房间后,许羡拉着他问道:“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什么时候也相信算命?”
“不对,你也不算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生意场多少讲究玄学,公司的Wi-Fi密码就可以看出。”
江时白深眸泛着淡淡的光,“我不是特别相信算命,但和你有关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算不上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却也不是诚心的唯心主义者。
在不同的事情上,他的态度会发生变化,于他有利,皆可。
“你怎么好端端提彩礼?你不都已经给我了吗?”许羡觉得他签署的婚前协议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彩礼。
江时白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笑得温柔宠溺,“傻姑娘,白拿为什么不要?再说了,彩礼和协议本质上就是两回事,不会让你吃亏,白白嫁给我。”
“那按照你的说法,你给我出嫁妆,和我自己出嫁妆,本质上也算是两回事。”许羡把玩着他胸前的衬衫扣子,解开一颗,又扣回去一颗。
男人胸膛壁垒分明的肌肉在衬衫的开合间若隐若现,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一圈又一圈。
江时白声音微不可闻地变得沙哑,“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帮你出嫁妆,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