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端着一盅鱼汤到餐厅,打断两人的对峙,“先生,太太可以开饭了。”
白色的大理石台面摆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好。”江时白把大衣随手搁置在沙发上,牵着许羡去卫生间洗手。
绵密的泡沫淌在指缝间,附着在丝滑细腻的肌肤上,骨节分明的大掌细致地揉搓着那只软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柔仔细。
卫生间的镜面带灯,白炽灯的光线肆无忌惮地照在白皙无瑕的面颊,镜子中两人皆低着头,专注于洗手。
透亮的光影将两张脸上微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如出一辙地高鼻切割光线,说不出的精致。
许羡抿着嫣红的唇,自然上翘的唇角压着一丝笑,目光灼灼盯着掌心那双浮现青筋的手掌。
男人粗粝的指腹揉搓掌心,没由来的有点痒,像是无数根细密的丝线从指尖顺着血管往里钻,一点点侵蚀大脑,蔓延四肢百骸。
她泛红的指尖蜷曲,声音发软,藏着微不可闻的娇气,“痒, 别搓了。”
江时白闻言手部动作没停,薄薄的眼睑掀起,浅褐色的瞳孔锁定她略带淡妆的脸,轻薄的妆效是哑光质地,姣好的面容更加精致。
她弧形漂亮的眉毛往中间聚拢,娇艳欲滴的唇瓣不自觉嘟起,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是下意识的依赖和脾气。
江时白呼吸慢下去几分,声音缱绻无奈,“怎么和在床上一样娇气,我伺候你,你还不乐意。”
说着,他状似拿她没办法一般叹息,清隽的眉眼却没有丝毫不耐烦,满是温柔的笑。
在床上,她也经常喊痒,不愿意他碰,能哼哼唧唧一晚上。
话虽这么说,实际行动却极其诚实。
握着她粉嫩的小手延伸至潺潺水流之下,水流温热,从两人交握的缝隙中滑落,沿路冲散果香味的洗手液。
许羡装作没听见他话中的调侃和暧昧,岔开话题道:“你还没告诉我,莫经理和蔡经理的事情呢!你们下午在办公室谈什么了?”
江时白没再吊着她的胃口,将两人手掌的泡沫冲洗干净后,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拭贴着手掌晶莹剔透的水珠。
纸巾逐渐变湿,随手被他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