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的数双眼睛都盯着两人,许羡没指望江时白能回答,面色无异地拉着他在双人沙发坐下。
一坐下,腰部的酸胀感更加明显,连带着脊椎都有点软。
许羡不动声色地伸手揉了揉后腰,后槽牙咬紧,恨不得锤死江时白这个罪魁祸首。
本来起床时腰就有点难受,在马背上颠半天,屁股都隐约变麻,连带着腰酸胀难耐。
江时白眼睛微瞥,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眸暗了暗。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掌自然往后移,撑着她细软的后腰,手背躬起一定的弧度,修长漂亮的指节轻轻捏着,缓解她的疲劳。
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尽在男人的掌控中,只需轻轻一折,好似就能断掉,逃离不了。
“有舒服点吗?力道要重一点,还是轻一点?”他旁若无人地凑到她耳边,轻声询问。
两人亲密无间,仿若休息区再无其他人的存在。
许羡在冷风中吹到泛白的面颊泛起一丝红晕,悄悄染红莹润的耳根,头发成低马尾,滚烫粉红的耳尖全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
徐徐吹来的凉风带不走她略施粉黛小脸上的热气。
后腰那只“作乱”的大掌丝毫没有顾及,自上而下手法娴熟地替她缓解酸胀。
虽然没有过分的举动,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数双眼睛中,她还是有点难以适应。
半晌,她瓮声瓮气开口,几乎用气音说话,“还可以,稍微轻一点。”
江时白闻言力道放轻,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僵硬,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下回腰酸,早点和我讲,我给你捏,也不要逞强剧烈运动。”
男人的声线平稳,说话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为许羡打算一般,关怀备至。
许羡丝毫不领情,最大的剧烈运动不都拜他所赐?
“腰酸有江先生莫大的功劳。”她气呼呼地推了一下紧贴着她的大腿,马裤下结实有力的腿肌微微震颤。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江时白疏冷的眼眸泛上不自知的笑,薄唇勾起一定的弧度,微微张开,“那我该给乖宝赔罪,不然罚我被乖宝亲十分钟好不好?或者时间更长也不是不行。”
许羡:“……”
懒得再理没正形的男人,她从矮桌上拿起一瓶未开封的凉水,还没等她拧开瓶盖,就被一只大掌截胡。
江时白揉腰的动作停住,另一只手把水瓶放回原位,从边上的小几拿起一盅金丝燕窝。
“别喝凉的东西,再过几天你要来生理期,喝燕窝补补气血。”他的神情自然到极点,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
将盖子掀开,把勺子塞进许羡掌心后,继续给她揉腰,力道十分舒服。
许羡没有扭捏,舀了一勺燕窝送进嘴巴里,温热的燕窝顺着舌尖抵达喉咙,丝滑细腻,口感上乘。
自从喝中药之后,她的生理期时间逐渐正常,因为从前时间并不准,她倒是经常忘记这件事。
哪知道江时白记得比她都清楚,生理期前后严格管控她的饮食和作息,生怕落下一丁点毛病。
杜元洲坐在他们夫妻两人旁边,简直是吃饱了狗粮,连喝咖啡的心思都没有半分。
秀恩爱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幼小孤独的心灵经受不起半点摧残。
“老江,你也太腻歪了,真不知道嫂子怎么受得了你。”杜元洲翘着二郎腿,低声发表感言。
以前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疏离的江时白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大型乖顺狼狗。
江时白面色不变,似笑非笑挑眉,口吻骄傲,“你个孤家寡人懂什么,老婆当然是用来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