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这个带着两个孩子,还是儿子,娶回来当天就改了姓,上了户口。
大家都在背后说,那男同志的爸早就跟他后妈勾搭一起了。
人家不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在他家确实是这样。
他在家里过的不好,他跟后娘家里带的孩子差不多大,所以他只能下乡了。
孔语知道他下乡后,也去街道报名了下乡建设。
白草芬婶子知道后,气的不得了,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下乡建设说的好听,干过农活的都知道有多苦。
她当时跟孔语找了一门亲事,孔语一直抗议着,不愿意,就跟那男同志报名到一个地方。”
纪书雅有些不确定的问着,“那她现在是嫁到乡下了?”
她来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白草芬有个闺女下乡了呢。
“嗯。
那男同志下乡没两年跟当地的大队长闺女结婚了。
孔语生气了,赌气就随便找了一个人嫁。”
纪书雅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谁知道她咋想的呢,反正咱是不理解。
就连孔家人也不理解。
知道她在乡下随便找个人后,白草芬气的在屋里大骂了一场,让家里人给她写信,臭骂了一顿。
信上骂的估计更难听吧,孔语都没回她们信。
她怀孕的时候回来探过亲,三四年前回来过一次,下乡八九年了,就回来两次。”
“这八九年不联系,估计感情也没多深了。
再加上她又这么的不听话,还有她现在日子过成这样,都是她当时任性干的。
孔家估计不会同意给她找工作的。
要是给她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她以后肯定就待在家里了。
孔家孩子那么多,去年白草芬婶子还在喊着,她家孙子孙女都大了,房间都不够住了。”
沈老爷子接着说:“嗯,确实是这样。
她现在跟几个侄女挤在一个房间呢,昨天还因为这事,她侄女在家里闹呢。
说是不想让她跟她们睡在一个房间。
这也不能把她跟赶出去吧,白草芬把双方都给骂了一顿,说谁再闹谁滚蛋。
这才安生了些。”
纪书雅听完后,愈加感觉孔家人不会同意给她找工作的,也不会让她在家里住久了。
说句不好听的,本来她哥嫂都感觉是自己的东西了,结果她这么一回来,肯定嫌弃她占她们的便宜了。
*
吃完午饭,安安睡了一会午觉,纪书雅拿着笔记去书房里看着。
沈景砚坐在她对面跟她一起学习着。
沈景行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还没醒,中午王音喊他吃饭,他困得还是睁不开眼。
不用想,就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了。
学了一会后,纪书雅看了一眼时间,感觉安安应该睡好了,回房间看一眼。
就看到安安在床边挂着,小脚还在往地上伸着,她心猛的一颤,赶紧把她抱住放在了地上。
安安看到妈妈后,嘻嘻一笑。
纪书雅板着脸看着她说:“你怎么自己从床上下来了,要是摔到了怎么办?
从床上摔下来头会嗑个包包的。”
安安眼眸垂了下来,扣着两个小手,一副犯错了的模样,偷偷瞄了一眼纪书雅。
纪书雅看到她这小模样,气瞬间消了,“下次醒了,喊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在的时候,你再慢慢从床上下来。
爸爸妈妈能看着你,护着你,省的摔着了,好不好?”
她抬着头,声音响亮的喊了一声,“好。”
纪书雅听她好这么快,轻笑着说:“你听懂妈妈说的啥没,都好那么快?”
安安歪着头说,“妈妈说,嗯,好不好,好。”
纪书雅捏了捏她的肉乎乎的小脸蛋,把刚刚的话,又耐心的跟她说了几遍。
看着时间还早,她就牵着安安出去溜达一会,狗子好久没见到纪书雅了,撒欢尥蹶子的,跟在母女俩的后面。
走了一段路后,纪书雅看着张大芳为首的几个婶子又围在了一起,她牵着安安走了过去。
上前跟几人打着招呼。
一个两个张口就喊大学生回来了,给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因为还带着狗子,她就带着闺女找了一个边上的墩子坐了下来。
她伸着腿,让安安坐在她鞋上,靠在自己腿上。
听她们在聊着八卦,正是今天上午大家聊着的,纪书雅眼唰的一下亮了。
安安乖乖坐在纪书雅鞋上,竖起耳朵听着大人聊天。
小主,
“你们说这孔语真的要抛下男人跟孩子了?
这孩子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的,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她就这么忍心?”
“看这架势应该是的,不然她咋一直跟白草芬闹着,让她给她找一份工作。
她这在乡下应该有十年了吧?”
“哪有那么久?
她不是六九年下的乡吗?
我当时记得她们家因为这事闹起来的时候,我家大儿媳妇正在医院里生孩子呢。”
“嗯,就是七九年,这算起来也快十年了,这在乡下是受了不少苦啊!
看她那双手干裂的,手上的皮还皱巴着,感觉比我这老婆子的都难看了。”
“那可不,她这次回来,我差点没认出来,这也太显老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
当时白草芬给她找的那家多好,她要同意了,不是享福的命吗。
人家那个男的娶的媳妇是个早产儿,身体不太好,他都把人家捧在手心里,就生了一个儿子,被全家给宠着。
现在还是个小领导,多好。
这孔语要是嫁过去,跟他生两个儿子,这日子过的岂不是更美。
非要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