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吩咐过,但凡唐绫所需所要都尽量满足,空白折扇说要就给,还一次送来了十几把供唐绫挑选。
唐绫选了把扇骨木料上乘而样式质朴的,提笔在空白的扇面上绘了一幅奔马图。
唐绫手上的“尘缘”极重,他抬着腕子绘图极是不易,不多会儿便要歇一歇,一幅扇面竟画了两个多时辰,累得一身都是汗。唐绫本还想在背面提字,可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他的手又酸又疼确实已无力再握笔,想了想还是作罢,免得他握笔不稳倒是毁了这两个时辰的功夫了。
“青岚,将古扇取来。”
“啊?公子不是要送这面扇吗?”
“让你去拿。”
青岚慢吞吞捧来黄玉古扇递给唐绫。唐绫剪了黄玉扇坠挂到了自己画的折扇上头,将扇子放进了锦匣里。
“这……公子,你这与买椟还珠有何区别?况且这扇子配这扇坠……”黄玉古扇少了那扇坠瞧着就让人心疼,还被唐绫随手丢弃在桌案上,简直惨不忍睹。
“废话,公子我的画还配不上一块玉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去问问阿玉,王爷回来了吗?”
青岚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用,只能小心地将黄玉古扇先收起来,噘着嘴出门寻阿玉了。
唐绫画扇面时阿玉便来过两次,见唐绫专注就不敢打扰,直到青岚来问,阿玉急急去请祁霄,不多会儿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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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绎找我有事?”祁霄大步迈入唐绫的房间,随意地往太师椅上一坐。
“近日来多得王爷的照拂,王爷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只好送王爷一件小物聊表心意,不知王爷是否能瞧得上眼。”唐绫双手捧着锦匣递到祁霄面前。
祁霄见了锦匣一点好奇都无,目光只从上面轻轻扫过反而落在了唐绫的手腕上。
祁霄伸手拉住唐绫的小臂,皱了皱眉:“腕子怎么磨破了?阿玉!”
阿玉在房门口候着,听祁霄一声喊,心头一跳,忙小跑进来:“王爷。”
“怎么回事?!让你伺候好公子,怎么伤了?!”
“王爷饶命!”阿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唐绫被祁霄的乖戾吓了一跳,忙替阿玉解围:“与阿玉无关,这副镣铐太重了,磨到一些而已,没事的。”
祁霄垂眼看着阿玉,眼神的狠厉令人胆寒,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一瞬骤降,冷得刺骨。
“我没事。抹点药一晚上就好了。”唐绫突然有些惧怕眼前这个小鬼了,他身上的杀气甚至比久经沙场、甲胄披身的苏勤更重,唐绫即便不会武也能清楚地感知到致命的危险。
“听见公子的话了?还不去取药来?”
阿玉听得祁霄这么一句如蒙大赦,慌忙从屋内退了出去,一路小跑着去取伤药。
祁霄还握着唐绫的手,仔细看了看他手腕上的伤,说了一句:“不值得。”
唐绫一时没明白祁霄的意思,下一刻祁霄抽走了他手里的锦匣,拉着唐绫坐下,才松开了手。
祁霄打开锦匣、展开折扇、看着唐绫亲手绘的奔马图,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他细看了许久一直没说话,看完了扇面又拖起扇坠瞧了瞧,突然一把将扇坠扯了下来径直抛给青岚。
青岚大惊失色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扑上去接那黄玉扇坠,若扇坠给摔碎了,青岚心都得跟着碎一地。
“青岚!”祁霄突然扯了扇坠让唐绫吃惊,但唐绫更惊青岚一时无状,他这是找死!
幸亏青岚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了扇坠,他一惊未平,又被唐绫呵斥了一声,心里又急又委屈。
祁霄根本没看青岚,当做没他这个人,只对唐绫笑着说:“扇子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