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把手炉放在小腹处捂着,蹙眉道:“我说了皇上就信吗?”
现在去说,显得苍白无力,玄武帝不会轻信。
这是个死局,她还没想到破局的办法。
“实在不行,你把银子都偷偷换成银票。”
花夏一听,眉毛飞起,压低声音,
“小主,你想跑?您可别乱来,别还没出宫门,咱们脑袋先搬家了。”
盛熙颜笑得肚子疼,
“哎呦,你别说了,我来癸水和杀猪一样,快把毯子拿来,让我睡会儿。”
左右不过一颗脑袋,玄武帝想要就让他摘了吧。
夜里,将将非要闹着和她睡,还非得抱着那只脖子有圈白毛的黑奶猫。
“将将,咱们给喵喵起个名字吧?”
“有啊。”将将沉着道。
“叫什么?”
“颜颜!”
盛熙颜捏他小脸蛋,哭笑不得,“它为什么叫颜颜?”
将将咧着嘴笑,“父皇说.....黑猫猫长得丑,所以.....叫颜颜,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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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熙颜挠他痒痒,“原来你昨日去西暖阁和父皇说母亲坏话呢?臭小子。”
将将被挠得咯咯笑,在床榻上打滚。
盛熙颜知道玄翎真心疼爱将将,这些天里,让人接将将去了两回养心殿。
也是在告诉她,即便她给的答案是否定,他会一如既往疼爱将将。
另一层意思,你不要因为生存和孩子欺君!
帝王的深明大义把这道题又上了枷锁,盛熙颜欲哭无泪,路都被他堵死了。
四日后,正午时分,夏雨绵绵,水珠从琉璃瓦上流下。
玄翎从殿内走出来,站在门廊上,感受着青石板地上的淅淅沥沥,目望所及的烟雨朦胧。
盛熙颜,你还是没有来。
是他妄想了想要心心相印的一份爱恋。
大约两情相悦是世间本就不多的稀罕物。
他也该回到冰冷又孤独的宝座,继续做那个不被世俗牵绊的冷血帝王。
“来人。”
福公公上前,“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玄翎肃声道:“雨停以后,你去关雎宫宣一个旨意.....”
晌午时分,雨停了。
关雎宫里,因为福公公的到来,沉寂气氛马上热血沸腾起来。
“福公公,皇上有什么旨意吗?”
福公公道:“盛小主,皇上让明日清早,您带着小公子去宫门。”
盛熙颜心里一惊,该不会是玄武帝要把她和将将扫地出门?
花夏急忙问:“福公公,去宫门干什么呀?”
福公公一个大喘气,整个宫殿都紧张万分,
“皇上要带盛小主去个地方,奴才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去个地方?
盛熙颜敏锐猜出是哪里,缓缓坐在软椅上沉思。
殿外,花夏赶紧给福公公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福公公,还请您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
福公公道:“我美言,也得你们小主长进啊,放心吧,我会多说好话的。”
花夏进来:“小主,皇上是不是带您和小公子去逛风景?”
可看盛熙颜的神情不是,忽然猜到,
天哪!
皇上要带小主去二爷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