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盛景珩和月娘惊得说不出话来。
盛景珩道:“我几年前被取消了科考,你们不会搞错吧?”
李大人带着神秘,低声道:“不会搞错,皇上金口玉言,亲自特批你秋闱。”
皇上?盛景珩和月娘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直到两位大人离开药铺,盛景珩还愣在原地,他梦寐以求的事,这一刻竟变成了现实。
“月娘,这是真的吗?我难以置信。”
盛景珩一瞬间情绪失控,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自小酷爱读书,十六岁梦碎,距今整整六年,他差点为此抑郁成一个小老头,本是二十出头的壮年,却愁出了半头的白发。
“一定是熙颜求了皇上,这是大喜事,咱们赶紧回家和母亲说,今晚要好好庆祝一番。”
“好,关店铺,咱马上回家。”
入夜时分,养心殿里。
敬事房端来盘子,恭敬道:“请皇上翻绿头牌。”
玄翎喝了半盏参茶,从御座起来,在殿内转悠把玩古董摆件。
良久,才说:“去接盛修媛来侍寝。”
敬事房张总管看了眼福公公,犹豫后不得不谏言,因为敬事房太监有着劝谏皇帝的责任,以防止皇帝接连宠幸一个妃子,而让后宫失去和谐,同时不利于绵延子嗣。
“皇上,您这半个月已经到盛小主处就寝五夜,您看是不是再看看其他娘娘?”
玄翎放下金丝楠木架子上的天蓝釉刻龙纹小缸,冷戾道:“狗奴才,你在教朕做事吗?”
张总管和福公公几个宫人慌忙跪下,“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实在是祖宗规矩如此,奴才.....”
玄翎愠色道:“张玉泉,自己去领二十大板。”
“是,奴才这就去领板子,皇上息怒。”
张总管跑出养心殿,另一个公公还一直端着绿头牌的盘子。
福公公在旁察言观色,良久小心问道:“皇上,那奴才去接盛小主过来?”
玄翎走到绿头牌前,随便看了眼,说:“敏贵人吧,不用卷锦被了,让她带上琵琶过来。”
敬事房公公马上翻开承幸簿记录今夜的日期,以及侍寝人是敏贵人。
半个时辰后,敏贵人身穿一袭藕荷色锦缎裙抱着琵琶到了养心殿西殿。
黛眉细眼清秀,福身行礼,娇声道:“嫔妾拜见皇上。”
玄翎在龙榻上盘腿坐着,矮炕桌上摆着一盘棋,自己对弈。
良久才说:“敏贵人来了,坐吧,弹两首曲子朕听听。”
“是,皇上。”
敏贵人特意选了离龙榻较为近的一把软椅,坐好后,含情脉脉的凝视玄翎。
柔声道:“嫔妾近日练习了《春江花月夜》和《高山流水》,请皇上鉴赏。”
她的手指在琵琶弦上轻轻滑过,清脆悦耳,动人心弦。
两曲演奏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
敏贵人娇柔道:“还请皇上指导嫔妾的不足之处。”
玄翎长指夹着黑子看棋盘,
“缺点情绪,??《春江花月夜》的情感是哀而不伤。?有对人生短暂的感伤,但并没有陷入颓废与绝望。你弹得只有哀,没有表达出诗人对人生的追求与热爱。”
敏贵人放下琵琶,迈着莲步走过来,柔声道:“是嫔妾没有领悟出内涵,皇上一讲令嫔妾茅塞顿开。”
她原想着弹好琵琶就是侍寝,可没想到玄翎肃声道:“行了,回去吧。”
一时之间,从刚来的满心欢喜到失落满怀,抱着琵琶出了养心殿。
按照侍寝规矩,妃子在养心殿是半个时辰,而她刚才弹奏两个曲子的时间刚好是半个时辰。
翌日,正午过后,盛熙颜在软榻上研磨药材,拿小衬托称分量。
花夏端着木瓜雪蛤进来放在矮炕桌上。
“小主,奴婢来磨,您用滋补羹。”
盛熙颜从梅香端过来的白釉盆里净手,又接过珊瑚呈上的锦帕,擦好手后拿起玉勺。
主仆三个人一起闲聊。
“小主,奴婢了解到皇上昨夜让敏贵人侍寝了。”
盛熙颜吃了一口雪蛤,“皇上国事劳累,需要纾解身心,难不成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花夏一听,“小主,您还没迈出第一步?”
“迈出了,看你急的。”盛熙颜宽慰哄说。
梅香小声道:“小主,您得把皇上抓牢呀,这样才好快些怀上皇嗣。”
“皇上又不是蝴蝶,我怎么抓?你们别急,我心里有数。”
小卓子带将将在院子里玩,忽然大声清嗓子,珊瑚踮脚看到一对主仆进了殿门。
“小主,敏小主来了。”
敏贵人笑容满面,身后宫婢手里端着一个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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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姐姐万福。”
盛熙颜招呼道:“敏妹妹来了,快坐吧。”
“妹妹几日没见姐姐,想得紧,今日正好有东西送姐姐就过来了。”
盛熙颜笑说:“敏妹妹太客气了。”
敏贵人的宫婢把锦盒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是五款精致的耳珰。
“姐姐,这是昨夜侍寝后皇上赏赐的,妹妹拿来和姐姐分享,你挑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