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是这样的,昨日良妃娘娘说自己需要煎药,让盛小主去捣药。洋半夏坚硬,茯苓也不好弄,这两样盛小主一直捣到天黑,偏偏她还来了癸水,虚弱的昏厥了过去……”
玄翎惊愕道:“现在人如何了?”
福公公道:“皇上别急,后来皇后娘娘让盛小主回去歇息,宫人跑去找了太医,连夜煎药给盛小主服下,估摸着好多了。”
玄翎愣神片刻,脑中出现女子泪眼蒙蒙的模样…..
“摆驾储秀宫偏殿。”
须臾,銮驾停在了储秀宫偏殿外。
玄武帝大步流星的进了殿门,通报话音刚落,人已经进了主殿。
内殿,梅香扶着盛熙颜刚起来,靠在榻边,旁边花夏端着药碗。
“皇上。”
玄翎走过去,看到美人面上无血色,就连平日里红润的唇都泛白的厉害。
“皇上,您怎么来了?”
盛熙颜要下床榻行礼,被喊住,“别动,好好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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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伸手,花夏赶忙把药碗放在他手里。
梅香搬过来软椅放在床榻旁。
二人悄悄的退到殿外。
玄翎舀了一勺汤药,“还有些烫。”
盛熙颜虚弱道:“不急着喝,嫔妾已经好多了。”
瞧这脸色哪里好多了,和前几日面色红润天壤之别。
还是该早些喝了汤药才能好受些。
舀了一勺汤药放在薄唇边吹了吹,碰到勺子不那么烫了才喂给她。
药很苦,盛熙颜喝得紧蹙黛眉,玄翎喊道:“来人。”
花夏赶紧进来,听帝王不悦道:“主子喝药,你们没有准备蜜饯?”
刚进宫没多久,盛熙颜谨小慎微,连让去御膳房多申请食材都极少,自然没有蜜饯。
福公公进来,笑说:“皇上,奴才马上让御膳房送来,盛小主稍等。”
玄翎把半碗还没喝的药碗放在桌上,想等蜜饯来了再让她喝。
却见盛熙颜的眼眶通红,一串簌簌沥沥的泪珠落下。
原本昨日交代好了去皇后那里求救,可偏偏耽误了时间,害的她被泼了冷水,又流了许多血。
这个仇,一定要和良妃报。
盛熙颜蹙着黛眉,手放在腹部,极为痛苦的模样。
玄翎料想这是肚子疼,“你昨日捣药昨日劳累了,还很疼吗?”
美人低泣道:“只怪嫔妾来癸水时本就血量大,昨日还从头到脚被泼了一桶冷水,几个宫婢把嫔妾抬回来的时候裤子上全是血,今儿早上太医说是凉水受寒,把癸水激回去了。”
玄翎看她脸上毫无血色,犹如一张白纸。
“朕知道你受了委屈,这就给你出气。”
“来人!”
福公公又跑进来,“皇上,蜜饯还没送来呢。”
玄翎阴鸷道:“传朕的旨意,良妃残害妃子,冷血无情,罚她杖责二十下,禁食两日。”
杖责是用木板击打臀部以下腿部,可比打屁股疼多了。
而禁食更绝,不让吃膳食,作为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惩罚。
“奴才这就去前面主殿传话。”
玄翎又道:“让内务府送两盒阿胶过来给盛嫔补气血,再让御膳房每日做补血膳食送来。”
“是,皇上。”
福公公走后,盛熙颜梨花带雨道:“谢皇上……”
玄翎想找帕子给她擦泪,正好见锦褥上有个杏色的手帕,更起了查究之心。
拿过来特意翻看四角,竟然也看到一个绣得不精致的老虎图案,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
带着阴阳怪气的口吻,“盛嫔,你到底绣了多少块这款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