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压在心口的气被她一副可怜模样消弭了七八分。
周时运狠狠沉了口气。
“我以为你有分寸,高估你了。”
他重新拿起药,这一回落在伤口上的力道减了不少。
那一日细皮嫩肉的手腕被粗粝的绳索磨得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清创后没那么可怕了,但仍然是有道道不规则伤痕,难看地盘踞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周时运眸色沉了又沉,“我以后什么都不会再帮你查。”
夏晚嘴角轻瘪,“我本来要讲句你想听的,现在不想讲了。”
始料未及的一句话,男人的手顿住,睨她。
桃腮粉面上的赧色,黠色,热烈又含蓄,全在她灵动的眉宇间。
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压着沉色的眸子动了动,幽深,狂烈。
夏晚趁他愣神,抽回了手腕,拽住了他的衣襟,仰头,吻住他。
她学着男人吻她时的模样,舔舐辗转过他唇畔,舌尖划过他清爽的口腔。
一个带着答案的,明晰清醒的吻。
餮足,绵长。
“要讲什么,讲出来。”男人分明有视穿人心的能力,肯定明白答案,偏要她讲。
“不讲。”
她松开周时运,翻了个身,用手肘撑着朝床另一边企图溜走,被男人拎着脚踝拽回。
“讲不讲。”
“不。”
“不讲?”男人的手重重拍在她臀上,夏晚被雷劈了似的,羞愤难当,轰的血液上窜。
“不讲!不可能讲了!我改变主意了!”
“不讲,你别后悔。”
男人捏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翻了面,欺身压下,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周先生之前在某种场景下诱她开口讲了很多不该讲的话,惊悸,紧急改口,“我讲我讲!”
“你先起来。”
“不要。就这么讲。”男人的英气面孔近在咫尺,呼吸纠缠她不平稳的气息,胸膛压着她的砰砰心跳,强势地叫她毫无保留,诚实以对。
夏晚不自觉轻咬唇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