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其实不用贺文远说这么多,他已经能够想明白了。
从江雨蘅说出来那句“他应该回去”,他就已经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了。
他是个自私的人,只想把喜欢的全部牢牢掌握在手中。
但是江雨蘅不是,就算先遇见江雨蘅的是他,他们也不会走到一起。
但是贺兰临不一样。
“可历史早有传言,西陵王贺兰临是有王妃的。”
贺知意又想起来这一件事情,之前贺家传下来的宗册就有记载,西陵王贺兰临与王妃恩爱和鸣。
现在虽说没有出现,万一这一次回去,所谓的王妃出现了,贺兰临还能坚持他现在的本性吗?
闻言,贺文远却是笑了笑,看着窗外流动的夜景。
“王妃是不假,但史册都是人记载的,谁又知道这王妃是何时的?”
这话的意思是,王妃可能是夏朝的,但也可能是现代的。
史册的记载都是人说的,说的人是贺兰临也不一定。
等到人都走完了,江雨蘅才跟贺兰临正儿八经说上话。
“贺四王爷,关心你的人挺多的。”
“是吗?”贺兰临的脸色有些白,但也不掩饰底子里的好看,“惦记江老板的人也不少。”
这话听着,江雨蘅越听越感觉怪的慌。
“瞎说八道些什么。”
不过说回来,刚刚贺知意的反应的确有些奇怪,她说个什么都要怼她一两句才舒坦一样。
“好好好,是我瞎说,后面还要仰仗江老板收留,不然我只能流落街头了。”
江雨蘅被贺兰临的话逗的怎么都忍不住笑意。
细弯的眉眼此时倒像是一个月牙儿,今天她把头发松散地挽了一下,戴了一支簪子,就是贺兰临之前送她的那支簪子。
贺兰临余光瞥到簪子的时候,只感觉四肢百骸都是温暖,伤痛都不在了。
“我就知这簪子戴于你头上定是好看的。”
“也或许是因为人好看。”
江雨蘅微微晃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因为绑的松散,一缕头发顺着掉了下来。
病房里的灯调的暗,平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一些之前贺兰临从未敢想的事情此时也冒出在他的心头。
“雨蘅,你可不可以近一点点,我有话与你说。”
“就这样说嘛,我听得见。”
但是贺兰临就是不张口,还用出了专门针对江雨蘅的杀气,眼巴巴地可怜样子。
试问谁能摆着一个长得帅的人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你。
江雨蘅抿着嘴把脑袋凑了过去,侧过头,耳朵靠近想听他说话。
半天都没有声音,江雨蘅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略微有些冰冷的唇却吻了上来。
江雨蘅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倒不是因为害羞,单纯是觉得现在贺兰临花样怎么这么多了。
两个人分开后,贺兰临满眼笑意地看着她,想要伸出手给她撩一下耳边的头发。
手上忽的传来一阵刺痛,他看了眼手上绑着奇怪的东西,还连着一根管子。
“这是什么?”
“输液管,给你的身体输送一些有用的液体的。”
江雨蘅撑起身体,尽量离贺兰临远远的,不然只怕是克制不住啊。
她尽量用贺兰临能懂的语言解释道。
贺兰临点点头,夏朝要么只能喝药,要么只能敷药,这种方式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