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初虽然愧对了她,以后再补回来不就是了?
她倒好,明知家中如今这番境况,竟还擅作主张的搅黄了与忠毅侯府的婚事!
经过珠儿之事,只怕这婚事更是无望了……
李朝靖:“母亲,落儿的事,咱们还是以后再说。今日先说……”
“我如何说话做事,还轮得到你来安排?”
裴老夫人一顿奚落,把李朝靖一张脸都给臊的通红。
裴老夫人见他这副样子,嫌弃的‘哼’了一声:“我也没指望你能改的像个人。还有你,曲氏!”
“一贯只会哭哭啼啼!耍起心眼儿来的时候,又蠢又笨!有你这样的主母,才是将军府最大的不幸!”
曲氏也挨了骂,跟着李朝靖站在一旁,缩着脖子连头也不敢抬。
至于李恪川,裴老夫人连看都不想看他。
这种为人兄长之人,根本不配为人,提他更是扫兴!
二房三房的人看着热闹,特别是是看到李朝靖这个大房嫡长的家主被骂成这副样子,个个心里更是幸灾乐祸。
却不想,裴老夫人突然话头一转:“把人带上来!”
一直像个鹌鹑一样耷拉着脑袋缩在人群里的邓老姨娘突然就被人给抓住,然后给押上了前。
“老身说过。今日我要肃清的可不只是李卿珠一人,而是将军府整个内宅!”
“邓老姨娘,你可知错?”
二三房的人都懵了。
“母、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姨娘她毕竟也是一把年纪了,虽然曾经做过错事,但这些年罚去庄自也罚了,而且她已经老了,为何还要当众受这种屈辱?”
说话的是李朝靖的庶弟,邓老姨娘的庶子李朝淮。
也就是二房的老爷,李卿落的亲二叔。
“是呀母亲,我们姨娘好歹也给李家生儿育女,将我们几个养大。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何苦如今老都老了,还被母亲您当作筏子三番五次的羞辱?”
“若是母亲不想看见咱们,我们又搬去庄子上就是了!”
“绝不会扰了母亲的清净,更不会碍了您的眼!”
跟着说话的是三房老爷李朝安。
李朝淮为人比较老实,李朝安的眼神里则都透露着狡猾。
李卿落自己的事,她可以忍耐,可是决不允许有人挑衅祖母。
她起身:“祖母还没说是何事,二叔和三叔又何必着急上前来说这些话?我祖母绝不会冤枉了她便是!”
李朝安顿时斜眉一挑:“我同你二叔说话,岂容你来放肆?果真是山里寻回来的野凤,毫无教养!”
裴老夫人气的正要说话,李卿落却猛地一把按住祖母的手。
“我是没有被将军府教养过。但比之三叔,落儿亦是甘拜下风。您的嫡母还未说话,您不也是以下犯上?”
李朝安被刺回来,顿时咬紧牙根:“你……!”
裴老夫人不耐烦的一声厉喝:“都给我闭嘴!”
“果然都是邓老姨娘教出来的好儿子!上不敬亲长,下不护小辈!最会的,便是摆谱子!”
“算什么东西?落儿自回府后,就是我亲自教养的!”
“她不过说句公道话,你们就拿出长辈的脾性了!还是你们之意,落儿的教养都是老身的过错了?”
李朝淮二人,这才都惶恐的低下了头去。
“儿子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