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是我的死刑...有这个裁决肯定是有一场与我有关的审判,结合镜子里的我说的话,以及后面录像里的我的话。想必这场审判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那场审判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判处我死刑,唉...”
芙宁娜握紧笔的手不由一顿,面对死亡,一股恐惧不由漫上她的心头。
强忍心中惧意,她继续回忆。“录像带还提到了原始胎海...这可以说进一步确认了预言的真实性,以及灾难的原理。唉,不过原始胎海难以调查,必要的时候要不问一下那维莱特?”
“录像里面,我确实独自哭泣,枫丹也确实被大水淹没,预言确实发生了......”
她想到这里丢下纸笔,有些痛苦地捂住脑袋。
过了好一会,她目光一凝。“不过为什么那条很可能是敌人的鲸鱼出现的时候我没有出手,甚至一直都没有我战斗的画面?难道...录像里的我是以前那个没有战斗力的我?”
“如果是这样,那以我现在的力量以后面对敌人胜算就更大了!”
她把双手枕在后脑勺靠在沙发椅背上,闭上双眼。“还有就是那维莱特,连他都动手了。那道水柱,一看就很厉害!不过...她为什么说我狡猾啊,可恶!”
芙宁娜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看自己记录的信息,将其收进储物戒指。随后有些可惜看了眼已经坏掉的播放装置。
虽然这录像带会误导人,但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看不了倒是有点可惜了。
不过她看了眼因为被胡乱剪辑而还在生气的芙夺夺,她轻笑两声,要是能让小家伙稍微消消气,看不了就看不了吧。
反正,我芙宁娜,会高举正义无敌之剑,斩下所有来犯之敌,守卫枫丹!
她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心中的小人坐在神座上翘起高傲的二郎腿,稍作思索说道:“嗯,到时候我芙宁娜的名号就多个守护之神和武神吧?”
想到这里芙宁娜猛地摇摇头,这些听上去怎么那么像远在东方、已经逝去的岩之神摩拉克斯。
这一通胡思乱想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录像中那些不好画面、不好语言给她带来的冲击,她心中悲伤与恐惧都退去不少,心跳也慢慢恢复平稳。
她把芙夺夺抱起来,捏了捏它胖乎乎的小脸,向着床铺走去。“好啦,别生气了。不就是照顾可爱的小猫,我还需要学?”
“我今天有点不开心,嗯...哈,有了,照顾猫猫从陪猫猫睡觉开始!”
“喵!”芙夺夺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就任由芙宁娜把它带进被窝中。
......
一夜无话,小猫猫在芙宁娜怀中异常乖巧,而芙宁娜也因为这毛茸茸一团得以很快入眠。但终究是带着不少心事,再加上睡前心情激荡,她今晚的睡眠并不是很深、很好。
天才蒙蒙亮,芙夺夺从被窝中探出小脑袋,两只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扒拉着被子,随后轻手轻脚地从里面爬出来。
它后爪踩在芙宁娜胸口,前爪一挥,空间裂缝出现。随后它后爪微微用力,向着空间裂缝跃去。
“喵!”刚跳到半空,芙夺夺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人拉住,一股力量把往下拉去。
它摔在柔软的被子上,有点懵地看着一手抓着它的尾巴,一把揉着自己的胸口,依旧睡眼惺忪的芙宁娜。
“喵喵喵!(你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醒了...快放开本猫喵!)”它回身大声叫唤着,小爪子握紧,猫猫拳不断落到芙宁娜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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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瞬间清醒,双手护住脑袋微微一缩。“发生什么事了?”
尾巴解放的芙夺夺停下猫猫拳,伸出小爪子。“我要出门了,你醒得正好,来两份蛋糕当早餐。”
“哦哦。”芙宁娜赶忙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两份小蛋糕。
芙夺夺嘴里叼着一份,小爪子紧紧抓着另一方,一跃跳进空间裂缝了。
“嘿嘿,这还是第一次大早上看到芙夺夺出门。”
芙宁娜伸了个懒腰,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
她把昨晚做的记录拿出来又细细看了一遍,她可没忘记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时候那维莱特说今天会在办公室等她。
她得从中挑一些信息,伺机向那维莱特打探试试。
芙宁娜跳下床铺,一边拿着纸条走进盥洗室,嘴里一边嘟囔着。“我是堂堂水神,可不会专程跑去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回答他的问题!我、我是去问他问题才对!”
洗漱完毕后,提出在浴缸中冒泡泡的三小只芙宁娜就带着它们向外走去。
走出房门,一路下行,芙宁娜不由有些头疼,为了彰显地位把房间定在顶层,要下去反而费力了。
“等等...不对,我为什么要走?”
她的脚步一顿,回身到楼梯间的转角处,拿出任意门。
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想着那维莱特办公室的时候,她想起了那维莱特之前说了好几次的话。
芙宁娜举起另一只手,在任意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那维莱特,我来了!”
随后她拧开门把手,先把头探了进去,大呆毛一抖一抖地,和正看过来的那维莱特对视着,她骄傲笑道:
“那维莱特,这次我记得敲门了!”
那维莱特深深地看了一眼任意门,缓缓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