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误事,醉酒误人。
不知是云遥还是西境又或者是娄啸,有人先惆怅感叹,而后是你诉苦来我剖心,把喜宴弄得成苦宴。
一时哭一时笑,咸涩的泪水掺着浓烈的酒,朝着月亮举杯共饮,最后几人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歪作一团。
次日清晨醒来,几人在地上躺了一片。
之后西境去天庭时,给了神武一大把喜糖,且是见者有份,见人便发几颗。
众神惊讶,问他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他笑如春风,却说是出门的时候捡到了一大包喜糖。
而后帝昼看着满殿众神一人嘴里含着一颗糖,脸黑如锅底。
冬君和吕叁没有在岑溪山多住几天,因为一看见云遥那群花枝招展的小宠在冬君面前嬉笑,吕叁的脸就跟下了雪似的,冷得骇人。
偏偏冬君毫无察觉,还常常与乔翎说笑玩闹。
不过三天,吕叁便卷着冬君回了北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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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扔在床榻上,门窗一关,阻隔了风雪,一边解腰封,一边笑吟吟道:“冬君……天黑了。”
天黑了,狼是要吃羊的。
他将她抱在怀中,搂着她的腰肢,低叹道:“冬君,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官职,没有权利,连钱财也没有了,只有一副身体,你还要我吗?”
一语双关,冬君不敢说要,也不敢说不要。
她不应声,吕叁就一动不动,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容颜,狭长漂亮的眼中有些晶莹。
冬君知道,他又耍美人计!
她望着他,不满地轻唤一声,“哥哥。”
吕叁轻轻啄吻她红润的唇,“嗯”了一声,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冬君却勾着他的脖子,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撒娇,“我要你,吕叁……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要。”
吕叁声色急促起来,低声道:“冬君,以后靠你养我了,我什么都给你了,可不许负了我。”
冬君一笑,“好吧。”
“好吧?好就好,好吧是什么意思?不情不愿?”
“不是……”
“喊我什么?”
“哥……”
“错了。”
“吕叁……”
“错。”
冬君泪眼朦胧,处于崩溃边缘,嗓音嘶哑,“夫君,夫君!”
“好娘子,好冬君……”吕叁将脸埋在她的肩窝,用力地抱着她不肯撒手,发狠道,“你是不是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冬君张口咬他,“是。”
东南方由冬君掌管的各个神君、神使辖内一应政务仍交呈麒灵山,冬君没潇洒几日,又要回麒麟山处理事务。
不过她走到哪里,吕叁就跟到哪里,就像是她的影子一样。
刚开始是冬君坐在桌案前批阅,吕叁就坐在她身边一边帮她研墨,一边帮她分析;慢慢变成她撑着胳膊懒洋洋地研磨,吕叁聚精会神地替她批阅;最后又变成冬君枕着吕叁的腿,听着屋外沙沙的竹叶晃动,昏昏欲睡,吕叁则继续批阅。
她手下的神君神使一看折子上逐渐统一的字,后来大家伙渐渐都知道,有什么事情先找吕叁汇报。
冬君一看,又不高兴了,嚷嚷着自己的权利被吕叁“架空”了,吕叁听完,欣然将权利还给她,自己去教邦邦和周小凡练功了。
结果她才重新接手没几天,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好像一群苍蝇,整个人又蔫了,一会说手疼,一会儿说眼睛累,折子堆着堆着成了一座小山。
冬君最终花了一个晚上,使尽浑身解数,把吕叁哄回去给她干活。
此后,众人幽幽地看她,眼睛里写着两个字,“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