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聪明,在鬼沼龟缩多年,从不参与外界斗争,可此时为何要为旃檀与天庭作对?”
殷桡抬起了手,手中毒气聚拢萦绕,摇头笑道:“为了旃檀?既然你猜错了——那就,去死吧。”
“不,等等!”冬君连忙伸出手阻止道,“别杀我,我有话要说!”
见到殷桡的动作停顿,冬君咽了口唾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脖子瑟缩,一脸怂相。
“你我同源同根,何必相互残杀?我本来也是妖精,勤勤恳恳的修炼做了神仙,却受天界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排挤歧视……”
她一边说,一边望着殷桡,“那日子过得十分憋屈凄惨,时时备受欺凌,好事轮不到我,可什么苦差事都扔给我,活得连条狗都不如!你想想,满天庭多少修为高深的老货,可却要我这种修为低微的来前线当炮灰,可见我的命有多不值钱了!”
说到伤心处,冬君甩袖抹眼泪,继续抽泣道:“我早就受够了天界!再也不想为天界卖命了!”
殷桡嗤笑一声,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哦,是吗?那你待如何?”
“我愿追随大人!与大人一起杀上天庭,杀他个片甲不留!”
纵然她抽噎得可怜兮兮,梨花带雨,殷桡毫不动容,冷漠道:“既然要效忠我,那你跪下,给我磕个头。”
“……”冬君看了看他,咬着牙,双膝微微弯下,躬身欲跪。
可还没跪到地上,她撑着腿直起身,不太确定的问道:“我跪了你能饶我一命吗?”
殷桡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越发冷,“你似乎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心情好了,自然就饶了你。”
小主,
冬君摆摆手,“那算了,又要我跪,又要我的命,我岂不是血亏。”
她刚说完话,殷桡抬手便是一击。
冬君被打得后退几步,只觉胸口阵痛难忍,一股腥甜直冲到口腔,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
她还未从痛苦中反应过来,眼鼻耳又有热流涌出,伸手一摸眼睛,满手黑红的血液。
她不用看,便知自己此时七窍流血,五脏六腑已被剧毒入侵。
“你们天界,一贯道貌岸然,两面三刀,这种鬼话我可不敢相信。”殷桡冷笑一声,手掌中蓄满一团毒气。
冬君一退再退,已至悬崖边缘。
眼见怎么都无法取信对方,冬君也不装了,掏出八面来风扇,用尽全力朝他挥扇袭去,一阵罡风席卷着飞沙走石打在殷桡脸上,逼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找死。”他嘲笑着冬君的不自量力,而后将手中的毒气打了出去。
毒气正中冬君的脸上。
只见她双目瞬间睁大,手一顿,往后仰倒。
下一瞬,冬君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轻飘飘的落下悬崖,扑通一声,腥臭的淤泥四溅。
她的身体已经慢慢没入泥沼,无数只蟒蛇躁动,数条坚硬的蛇躯将她缠绕裹挟,有一大股鲜红的血液在泥沼中蔓延开,似一朵绽放的红花。
罡风渐渐停下,殷桡眼看着她的身体被蟒蛇碾成了肉泥,不屑的嗤笑一声,擦了擦脸上的尘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