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先是愣了愣,感觉到那滚烫灼热时,面皮倏的红了起来。
她推了萧时冕一把,想下去继续翻看古籍,
萧时冕忍得难受,又不知道自己何时又会陷入昏厥,便舍不得放开她。
不知过了多久,
沈时鸢腰都快僵了的时候,萧时冕才松开了一些。
大掌揉了揉她的细腰。
眼底闪烁着不满。
沈时鸢扑哧一声笑出来,
小声道:“你就忍忍吧。”
萧时冕见她笑靥如花,唇瓣都粉嫩十足。
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
才道:“既然做不了别的,那就办些正事儿。”
沈时鸢疑惑,
“什么正事儿。”
萧时冕拿起桌上的朱笔,塞到她手心里,指了指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折,
“阿鸢的字好看,就替我批折子吧。”
沈时鸢睁大眼,立刻将那朱笔放下,
“这怎么行?女子怎能干政,传出去文官不得将我拉到朝堂上骂。”
萧时冕勾了勾唇角,
“有我在,谁敢骂你。”
指腹又搓了搓那晶莹透粉的耳垂,眼底尽是宠溺,
“这殿里只有你我二人,谁会知道。”
“况且,阿鸢忘了?我们的字体是一样的。”
从前在沈府时,沈时鸢坐不住,一手字写的像螃蟹乱爬,自从萧时冕来了沈府之后,两个人关系升温,萧时冕就开始将他所学的一切,都慢慢教给沈时鸢,一有闲工夫,就盯着她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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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鸢觉得他的字苍劲好看,便总照着他的笔体模仿,长久下来,两个人的字体,几乎一模一样。
沈时鸢拿起朱笔,面露犹豫,
“可……。”
萧时冕握住她拿朱笔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我教你。”
随后握着她的手,批示一本又一本的奏折。
到最后,变成了他说,她写。
某一瞬间,沈时鸢倒真觉得,像是回到了少时,两个人相伴的青葱岁月。
整整一下午,堆成小山的奏折,就批阅了一半之多。
沈时鸢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一回头,发现萧时冕靠在椅背上,双眸早已紧闭。
沈时鸢一惊,丢下朱笔就去探他的鼻息。
鼻息温热,吊在嗓子眼的心登时落回胸腔。
沈时鸢轻唤:“萧时冕?”
回答她的,是殿中的寂静。
沈时鸢抚了抚他温热的脸,眸色寸寸暗去,心口,说不清的慌了起来。
若蛊毒无解,萧时冕必死无疑。从前,她恨极了他的时候,也从未想过,他会死。
而现在,她好不容易撬开一点心扉,漏进一抹他的影子。
他却面临如此大关。
沈时鸢刚站起身,长朔就敲门走进来,看见沉睡的萧时冕,面色更难看了一些,
“娘娘,皇后来了,说是来探望陛下的病情。”
沈时鸢眉心微皱,眸光扫过昏睡的萧时冕,她竟来的这么巧。
她同长朔道:“把陛下扶进寝殿里。”
自己理了理衣襟,面色平静的走出殿门,朝那个明黄凤袍的女子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