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来亲自指挥这次战役,想要搏得威名?
温清越敛着的眸子渐渐放松下来,无妨,
无论何种原因,都与他无关了。
“走吧,我们去别院。”
……
汴州的皇家别院,极具江南风情,山环水绕,亭台楼阁。
历任皇帝亲临都住在此处,十分宽敞静谧。
皇帝的马车直接进了别院,
萧时冕抱着沈时鸢照常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寝殿。
接连几日的车马奔波,沈时鸢觉得骨架的都快散了。
她踢了踢脚踝上的赤金铁链,
清冷的双眸浮起不满,
“你准备锁我到什么时候?”
“这些日子我没想着再逃,况且……”
萧时冕抬眼,看见凝白的脚踝上,磨破的红肿,
眸子暗了暗,竟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沈时鸢冷眸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嘴里嘀咕暗骂:“混蛋!”
然后才抬眼打量这里,一路走来,历经山川湖泊,城池小镇,她已知道这里并不是皇宫。
这间寝殿里,倒是布置的精巧细致。
纱帐温柔,锦被绵软,就连软枕都是前进难得的苏绣。
沈时鸢用手扫过纱帐,神色冰冷。
无论是哪,她都不在意,这么些日子,她不是在榻上就是在床上,不然就是忍着他在身上发疯。
什么尊严自由,都被脚踝上的这根链子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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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敢触怒他,她害怕他一怒之下,就拿花阴和杨春生出气,他们被她连累,已经受了无妄之灾,若她一味任性,只会牵连更多人。
沈时鸢呆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失神。
门口,
萧时冕竟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药罐又坐在床沿。
修长的骨节覆在她的脚踝上,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那些红肿处。
神情专注又轻柔。
沈时鸢嘴角牵起冷笑,
“假模假样的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萧时冕合上药罐,寒眸盯住她,“阿鸢,等你什么时候不想逃了,或是你有了身孕,我再给你解开。”
沈时鸢闭了闭眼,她很想告诉他,她绝不会有他的孩子。
只是,她忍住了。
她垂下眼帘,柔声承诺,“我以后不会再逃了,你放了花阴和杨春生吧,他们实在无辜。”
萧时冕的手磨搓在她的脚踝上,垂着的眸子闪烁不定,他多希望,她说的是真话,
也多希望,他能信她。
只是,历经此事,他不敢再轻易相信,
她的那张乖顺假面下,其实全是伪装。
萧时冕收回手,神色平静的同她说:“好生歇息吧,待会儿我让太医来给你诊诊脉,许是你身子寒凉,不易怀孕,喝些坐胎药便好了。”
沈时鸢笼在袖子下的手猛然攥紧,她盯着那双黑沉认真的眸,心里绝望不已。
不欲再与他多说,侧过脸不再看他。
此时,陈非在门外喊了句,
“陛下,平江侯已率众臣在前厅等候。”
沈时鸢猛的回过头,看向萧时冕,面色一瞬苍白,
“这里是汴州?”
萧时冕看着她苍白的脸,
眼底的狠戾寸寸升起。
他一把将沈时鸢拽到他腿上,一只手掌按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轻抚过带了些慌乱的眼角,
沉声说道:“让平江侯自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