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时冕放线,时鸢入局(2 / 2)

枕上,还残留着她的一丝幽香,

萧时冕缓缓闭上眼,神情平静,

她不过是在宫里憋闷的久了,想出去透透气而已,她想做那只飞鸢,那他就做那根牵引的线。

过几天,他亲自去把风筝接回来,到那时,一切已定,

她就不再是沈家的女儿,只是他的阿鸢。

这一夜,注定是许多人的无眠夜。

翌日清晨,

萧时冕一脸淡然,踏着清晨的霜露自止鸢宫出来,

回头看了看还掩在暮色里的宫殿,

“将这里封了吧。”,

语气淡漠,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随即阔步离开了后宫。

早已候在一侧的长朔暗自大惊,

小步跟在萧时冕身后,心里盘算着如何封,那殿里可都是那人用过的物件,是都扔出止鸢宫,还是原封不动留在止鸢宫,

饶是长朔机灵能干,于这件事上,竟一时也乱了方寸。

*

两日后,滦州。

沈时鸢与花阴一路疾驰,半分不敢停歇,于昨日深夜到了这滦州,

滦州距离京城大约百公里,到了这里,沈时鸢才稍稍松了口气,与花阴寻了一家不大的客栈休整了一夜。

连日的奔波,本应沾着枕头就睡着的,

沈时鸢简单洗漱后,躺在客栈简陋的榻上,却是辗转反侧,

花阴在床榻下铺好自己的床铺后,又不放心的去门口紧了紧门阀,才吹了蜡烛,躺在床铺里。

房间没入黑暗,花阴将包裹放在枕下,里边放了一些银票,虽走的匆忙,可花阴也知道,出了皇宫,没有银钱傍身可是寸步难行的。

花阴突然想起客栈后头的两匹马,

同床上的沈时鸢道:“娘子,两日奔波,那马儿都已疲惫不堪,明日我们出滦州估计还得再买两匹。”

沈时鸢嗯了一声,轻声道:“青阳距离这里还有几百里路,路上免不了多换几匹。”

花阴翻了个身,心里盘算了一下包袱里的银票,

“要不然我们还是买辆马车吧,这样日夜兼程,奴婢怕娘子身子扛不住。”

沈时鸢却并不觉得,两日奔波,身上虽累,心里却是欢喜的,她恨不得不吃不眠,奔向青阳,从此隐姓埋名。

她摸了摸枕下的路引,盘算着下一个路过的城池,

“等到了下一个地方再换马车吧。”

“日后也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花阴明白过来,马车毕竟慢些,她们二人离宫时,陛下并不在宫里,他若回了皇宫,发现娘子逃走,定是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寻找,脚程快些也好。

花阴深吸了口气,屋子里陈旧气息萦绕,

她其实并不觉得宫外的生活有多好,只不过她自小跟在娘子身边,自然是要一辈子跟着她的……

没多一会儿,花阴呼吸逐渐平稳,不时的还能听到她的小鼾。

沈时鸢也侧过身闭上了眼,贴着那封路引文书,逐渐进入梦乡。

子夜时分,滦州刺史郭大人亲自带着府衙人马,赶到城门口,

指挥着守夜的士兵将滦州城门缓缓关闭,

夜深人静时分,因为一些人的到来,打破了平静沉睡着的滦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