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的搜索,人到了黎明之时最容易疲劳,守在假山前的那两名大汉也不例外,眼见着天边就要露出一丝的光亮,他们两人的眼皮开始沉重,这时忽然觉得胸前的要穴已遭到了重击,两人的眼前不禁发黑,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原来在这一瞬间,有两道人影从柳树上扑了下来,李成沣和朱文各自对付一人,以迅雷不及之势将守在大宅门前的那两名大汉制服。
制服了两人之后,朱文将其中一人的衣服脱了,穿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拿起了他的钢刀,守在大门之处,李成沣则围着假山快速的转了一圈,在假山的左则处,发现了一块凸了起来的石块,他伸手将石块按了下去,大宅门前的假山缓缓的陷了进去,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来。
李成沣的鼻子吸了口气,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朱文低声道:“朱将军,你守在这里,我进去看看。”说完,轻轻地跃入了洞口中。
朱文点了点头,眼看着李成沣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他方才将那名被他脱得赤条条的大汉提起,放入了旁边的草丛中,然后再将另一名大汉的身体扶起坐正,靠在了大门边上,而他则手持钢刀冒充守卫守在大门处。
一队的守卫巡了过来,一名头领远远的看了一眼朱文这边的方向,虽然看到了一个人坐在地上,但看到另一人还站着站哨,便也不再理会,又向着旁边巡去。
又过了几刻钟,远处天边终于露出了亮光,朱文看到李成沣还未上来,他虽然是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焦急了起来,毕竟很快便会天明了。
就在朱文站立不安之时,李成沣的脑袋出现了在洞口之处,他对着朱文低声说道:“朱将军,你也下来吧,这洞里面有几里长,似是通往外面的”。他在洞中发现冼太夫人的气息更盛,便一路摸索前行,谁知行了二三里还未尽头,他也不敢就此丢下朱文,于是返回来叫朱文一起入洞。
朱文听到李成沣这样一说,他也不加思索,飞身跃下洞口,跟着李成沣一起向前面钻去。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队巡查的守卫经过又经过了这里,当口的首领“哦”了一声,接着开口骂道:“张道成,你死到哪里去了?就不怕庄主责怪下来吗?”
这首领刚才巡过来的时候还见到一人站在门口,现在只看到坐在地上之人,不禁开口骂了起来。但骂了几句却见其毫无反应,他心知道有异,快步冲了过去,伸手拍了一下坐在门边之人,却见他身体一则,倒到了地上,首领回过头来,大声叫道:“出事了,张道成死了……”眼睛忽然睁得大大的,因为此时他已着到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李成沣和朱文两人在洞中急速行走,这洞内十分的干燥平整,有一个人头高左右,虽然洞中漆黑,但对两人的影响并不大,洞内的走势前两里是往下的走势,但两里之后便呈往上,并且岔道也多了起来,往往走了不到百米便有一条的岔道。
洞中依然留有冼太夫人的气息,每到岔道之前,李成沣便猛吸气,很快便能分出冼太夫人曾走的那条洞道。
朱文跟在李成沣的身后,他的心中暗暗称奇,心道:“原来成沣的鼻子直的能和猎太比美!”崔家村的民众曾和他说过李成沣的鼻子灵敏,朱文原本是半信半疑,现在不由得他不信了,只见李成沣每到岔道便猛吸一口气,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走入所选之道。
二人在洞内左穿右插,已经行了将近十里,竟还未尽头,朱文的心中不禁暗暗称赞:“也只有富生山庄的财力才可开凿一条这样的地道…”又暗道:“这迷宫一样的地下,除了成沣这样的人物可通行无阻,其他之人只怕转不了两下就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地势越走越高,又走了两里左右,李成沣忽然站定,猛吸一口气,然后对着朱文沉声道:“朱将军,很快就到了,你闻闻下,前面有香味传来,好像是烤肉的味道。”
朱文听到李成沣这样一说,也猛吸一口气,果然鼻子中传来了阵焦香之气,好像前面有人在烤肉似的。
此时李成沣从腰间拔出了军刺,低声对着朱文道:“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朱将军,你跟到我的身后,小心点。”朱文低声应了一下,手中的钢刀抓得更紧。
二人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行不到百米,前面已有光丝透了入来,转过一个弯来,洞中已经大明,前面一条石级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一阵阵的烤肉香气传入洞中,李成沣和朱文对望了一眼,然后拾级而上,几十级的石级行尽,已到了洞口之处。
李成沣举着军刺小心翼翼地行出洞口,映入他眼中的竟是一头正在炭火上烧烤的骆驼,骆驼被烤得金黄,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整只的骆驼被架在了一个大铁架上,下面是一大堆烧得旺盛的炭火,骆驼被烤得滋滋作响,冒出的油滴到了下面的一个铁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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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架的后面摆了一张巨大的长桌,桌面上摆满了瓜果水酒,桌后面坐着两人,旁边则是几名的少女在侍候着。两人都拿着一个金樽,眼睛望向洞口。
其中的一人望着从洞口中行了出来的李成沣,呵呵笑道:“李成沣,老夫等候多时了,怎么现在才到,呵呵呵!”
此人头发稀疏,面容枯瘦,颈上带着一条牛绳般粗的金链,金链上挂着一块几斤重的金色长生牌,他的眼中精光不时闪动,正是名震夭下的逐日夸父林明德。
他旁边之人面如满玉,目光冷峻,手边摆着柄长剑,原来却是富生山庄的庄主李富生。
此时朝阳东升,洒下了几缕的阳光,阳光将这座大院都照得金色灿烂。
这是一座建在半山腰的大宅,周围群山环绕,宅子后面古木参夭,前面视野开阔,一片竹林生在宅边,整座大宅既清幽而又宁静。宅子的中间是一个长宽都数十丈长的大院子。
院子中小桥流水,一座假山耸立在院子的中间,假山的右侧就是一个洞口,而此刻站在洞口处的便是李成沣和朱文。
看到是夸父,李成沣的眼中闪出了一丝的异样,他将手中的军刺插回了腰间,拱手笑道:“原来是阁下,小子何德何能,要夸父专程等候?”
李富生看了一眼李成沣,转过头来对着林明德道:“这个就是你老推崇的李成沣?也没见有三头六臂。”
李戓沣冷笑道:“在下是怎样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但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们也知晓,还是将谯国夫人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