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学军转过头来,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陈江瑶,轻声说道:“你近来还好吗?”
陈江瑶的眼晴通红,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崔学军见状,不禁手足无措,喃喃而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陈江瑶听到他这样一说,泪水流得更加厉害,低下头来,双肩不断地抽畜,仿佛心中有无尽的委屈。她从扬州出发,女扮男装,悄悄的跟在了崔学军的身边,平时只是离得他远远地注视,在这危急关头,才不顾一切的出手。她一介女子,混在这男人堆中,所受的委屈自是无法常言,现在听到崔学军温柔的问候声,心中既伤心而又甜蜜,忍不住泪水长流。
崔学军的双手连搓,脸色涨得通红,张开口来却不知可以说些什么!还是何兴机警,见状连忙引开话题:“二公子,我们准备怎样做?”
崔学军静下心来,他的嘴角冷笑,冷静地道:“趁着他们去追赶我们的机会,我们悄悄的替回义阳,连络朱大牛他们,我们要让牛先元他们有家归不得。”
义阳城头上的士兵看着牛先元的骑兵快速冲出城门,俱知是去追捕崔学军,虽不知崔学军因何和李达康反目成仇,但这一年来崔学军劳心劳力地为他们解决了生存的困局,大家都看在眼中,对他多是心存感激。
现在看到崔学军被赶出了义阳,而且牛先元还要赶尽杀绝,有脾气暴躁之人已经开口大骂了起来,只片刻的功夫,城中的骂声便震耳欲聋,“直娘贼,狗杂种,杀千刀的…”各种的言语将牛先元等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郑祖健的脸色阴沉得滴得下水,他命令手下手持皮鞭,将城头上的士兵纷纷赶了下来。
在这赶下城头的士兵中,有一名皮肤古铜色的大汉,他的眼中的怒火欲喷了出来,行下城头,对着城头上的郑祖健“呸”的吐了口浓痰,低声骂道:“直娘贼,若怒了老子,一刀将你砍了。”
他的身边跟着十多名的士兵,其中一人对着他说道:“大牛,莫要出声了,被他听到等下又要皮鞭抽你了。”朱大牛哼了几声,骂骂咧咧地带着十多名的士兵下了城头,往住处走去。
朱大牛等人走了百多米,已到了住处,掀开门帘正要入去,忽然他的手定了一定,随手将门帘放了下来,接着转过身来,对着身边的人小声说道:“你们在这里戒备,不许任何人进来。”这十多名的士兵看到朱大牛的面色凝重,似是发现了不寻常之事,当下俱分散开来,手都搭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朱大牛深吸了口气,又四周看了看,这才伸手掀起门帘的一角,闪身行了进去。
只见屋内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人,正笑眯眯地看着朱大牛,此人气宇轩昂,正是去而复返的崔学军。
崔学军和陈江瑶,何兴三人悄悄地摸了回来,在义阳南面一个阴暗的角落处,由何兴将绳索抛到了城头的城坉之上,三人沿着绳索爬上了城头,不声不响地来到了朱大牛所住之处。
朱大牛入了房间之后,良久,才从房中行了出来,他对着那十多名戒备的士兵低声道:“二狗,你………锤子,你………”一番吩咐下来,各人俱面露喜色,纷纷各自散去。
郑祖健在城头上观察了一会,发现出找去追捕崔学军的骑兵还未回来,他吩咐手下道:“你们几个留下,如果发现牛统领他们回来了再开城门”。说完,带着剩下的十多名亲信蹬蹬的行下城头。
在街道上行了百多米,郑祖健便欲行向军营,又行了十多米,郑祖健忽然站定了脚步,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整条街道只有他们的十多人,寂静得令人生畏。
郑祖健的心中暗道不妙,却听到“咚”的一声鼓响,四周的街角处伸出了一支支的利箭,箭尖全都对准了他们这十多个人。
“射”一声命令响声,“咻咻咻”的利箭离弓而出,全都射入了这十多人的身躯中。
郑祖健的胸口中了两箭,他的全身剧痛,已跌坐在地上,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流了出来,他的眼中此时出现了一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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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学军慢慢地行到郑祖健的身前,他的嘴角露出了讥笑,对着郑祖健轻声道:“没想到吧?你会有如此下场。”
郑祖健口中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流下,他已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惊恐。
牛先元的两千多名的骑兵一直追出了二十多里,依然一无所获,崔学军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当下他的手掌一挥,命令骑兵停下了马步,这时李达康恨恨骂道:“这样都让那奸贼逃走了,他妈的,算他好命…”
牛先元沉声道:“算了吧,既然没他们的踪影,就此放过他吧,他们只有三人,难有作为的,我们还是回义阳商议下如何行动吧!”
牛先元他们追的时候拍马加鞭,虽然是没追到崔学军,但也不觉得十分的遗憾,因此往回走也不再加速,二千人慢慢地往回走,行了二个多时辰才远远看到了义阳的城墙。
这时候牛先元的队伍中跑出了两骑,两人的马匹快速向着义阳跑去,原来却是牛先元派出的士兵去义阳叫开城门的。
这两骑很快便到了义阳的城下,但都见他俩在城下转了一圈,很快便向牛先元的骑兵冲了回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骇,远远便叫道:“牛统领,牛统领,义阳有变……”
牛先元和李达康他们吓了一跳,石竞雄喝道:“你们乱说什么?看到了郑都统了吗?”
一名的骑兵气喘吁吁,说道:“看到了,看到了郑都统的首级,被挂在了城门上……”
“什么?郑都统的首级?”牛先元的脸色变得苍白。他默不作声,手中的马鞭用力在马臀上挥下,胯下的马匹吃痛,撒开四碲向着义阳飞跑了过去,离城门还有百多米远,已看到义阳的城门紧闭,南门的上面,用竹杆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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