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坚的随从将菜肴不断的摆上桌来,一共上了十八道之多,俱是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在这荒野之地,能在这短时之内可以烧出这些菜来,众人的心中对于张仲坚这位长安首富更是钦佩。
众人分了五桌坐下,中间的一桌张仲坚人坐在上首,邀请李成沣坐在左边,李成沣旁边是杨凤仪,而张仲坚的右边侧是窦建德,他旁边是窦线娘,坐在下首作陪的则是张华夫妇。
杨凤仪入到庙后便已低声将遇到宇文化及之事告诉了李成沣,李成沣安慰她道:“凤仪,待这里事了,我们便去寻这奸贼,他走不了的。”
有了菜肴,美酒自是少不了,张仲坚提了个酒瓶过来,有三十多斤左右,拍开瓶口的封泥,在每人面前都倒了一碗酒,但见这酒酒色微黄,酒香扑鼻而来,竟是难得一见的陈酿。
张仲坚首先举起酒碗,对着窦建德道:“夏王远道而来,仲坚有失远迎,请恕罪。”说完,仰首一喝而尽。窦建德连说不敢,也将碗中之酒干了。
和窦建德干了之后,张仲坚又举着碗对着李成沣道:“李公子,老夫从来不将天下人放在眼内,但今天,我算是服了公子,多有得罪。”说完,也和李成沣干了一碗。
接着他又倒了一碗,团团对着院内众人干了,院内的人早前虽然还是敌对,但经张仲坚这样一来,气氛倒是活跃了起来,加上美酒当前,连少林寺的武僧们也不客气,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俱是欢饮尽兴。
酒过三巡,张仲坚的眼睛忽然盯着张华,沉声道:“华弟,你们从少林寺出来之后,唐海可曾再回过少林寺?”
张华的目光低了下来,不敢和他对视,轻声道:“三叔,侄子等人出了少林寺便向长安而来,这段时间唐海就在侄子的身边,绝无可能再次回过少林寺。”
他抬起头来,望着李成沣道:“李公子,道正禅师绝对不是唐海所杀,这点在三叔面前我对天对地也敢发誓保证。”
这时候唐海也行了过来,对着李成沣道:“我随公子回少林寺吧!也是时候给寺中一个交待了。”他在少林寺生活了二十多年,出来以后倒是不习惯了,被李成沣一招击倒后,心中更是犹如死灰,再无一点雄心壮志,现在想着不如回少林寺算了,至于回寺后了尘要如何处置他,他也不作多想。
唐海接着转过身来,对着张华跪下,说道:“公子,小僧慧清就此别过,请你回去回复主人,就说世间已再无追魂刀唐海,所托唐海虽不能所愿,但他也曾尽力了。”说完,连叩三个响头,站起身来,便独自行到少林寺武僧等人的桌前盘膝坐在地上,闭起双眼,双手合十,口中念了句阿弥陀佛,便不再理会他人。
此时张华将碗中之酒一干而尽,对着张仲坚正色道:“三叔,小侄学艺不精,没有脸面再现江湖,就此告辞。不日我便会返回月宫,十年之内不再踏足中原。”说完,对着张仲坚恭敬地行了个礼,牵起卢冰之手,出了庙门,带着手下径自远去。
李成沣冷眼看着唐海和张华他们这般做派,加上唐海自愿留下,心中感觉不像有诈的样子,他的眉头皱了皱,不禁寻思了起来。
张仲坚的神情这时有点落漠,望着张华等人走远,沉声问道:“李公子,道正大师如何被刺的?详情经过可否告知?”
李成沣回过神来,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将道正之事细细道来。
当时李成沣每天都在藏经阁门前的空地上教十三棍僧武功,道正也每天坐在石几后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他晚上也不去禅房,只是点了盏油灯挂在桂树上,而他则是守在藏经阁的门前,看守着藏经阁,除非是下雨天,否则每晚道正都会泡了壶茶,独自在石几后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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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半个月前,李成沣将自己所会的少林武功全都教给了十三棍僧,而纪录好的文字招式也全都钉装完毕,当日便由了尘将所有的经文都放进了藏经阁内收藏。
道正依然像往常一样,当晚泡了壶茶独自一人守在了藏经阁的门前,第二天的早上,当个小和尚给道正送早饭,才发现道正已经遇刺身亡。
李成沣赶到这时,道正的石几前已跪满了和尚,了尘哭得几近昏迷,而正是这把小刀插在了满脸微笑的道正的心脏位置上,而道正还是盘膝坐在石几后,已被一刀毙命。
张仲坚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问道:“道正的武功盖世,怎会这样轻易被人刺杀。”
李成沣摇了摇头,沉声道:“后来经过检查,石几上的茶水已被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物,大师遇刺时只怕已经身不由己了。”
他接着道:“后来我们入藏经阁搜查,发现阁中的藏经已被人翻得乱七八糟,丢失了几十本的经书。”当时检查时,发现新收录的几十本武功经书俱已被盗,而这被盗的正是这段时间来李成沣传授的武功经书。
至于易筋经,由于收藏在墙中的砖内,倒还完好。
张仲坚拿起李成沣递过来的小刀,看了一会,忽然道:“寺中还有谁曾经接触过这小刀?”
李成沣心中一动,拿过了小刀,放在鼻子下细闻了一翻,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这刀柄上除了唐海的气息,竟还有另外的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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