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易筋经最后的那只小雀,李成沣当时以为是谁画上去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慧智滴下的鲜血形成。他的心中开始迷糊:“这易筋经是我传授的,而我学的也是这本,他妈的,这关系太混乱了…。”
这易筋经既是他口授慧智记录,那他所学的就是他所传的,这因果关系将李成沣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他神情呆滞地盯着那只小雀,慧智见他神色有异,连忙问道:“成沣,是不是这经录的有出入?”李成沣回过神来,苦笑道:“经文没错,但有些东西我想不明白。”
慧智听到经文没错,放下心来,他对着李成沣一躬到底,说道:“成沣,经书已成,本僧暂时无力保全,恳请成沣护送上少林寺。”俗语怀璧其罪,慧智现在除了李成沣,这易筋经再也不肯给任何人经手。
李成沣点了点头,将经书放入怀中藏好,然后道:“师叔,经书我负责送上少林寺,请你放心吧。”
慧智行到房门处,将房门打开,向着少林寺的方向俯身跪下,口中说道:“师父,弟子终于完成了你所托之事,易筋经要回归少林了。”说完,不禁失声痛哭,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李成沣牵着杨凤仪的手掌,望着慧智痛哭抽搐的背后,心中感触良多,知道慧智这几十年来都是为了易筋经,现在得偿所愿,自是控制不了情绪,因此也不好意思上前去相劝。
慧智的哭声渐渐低沉,抽搐的身躯也渐渐平静,但却依然是跪在地上。
李成沣上前一步,轻声道:“师叔,不要伤心了,身体要紧。”说完,伸手便要扶起慧智,他的手刚刚接触到慧智的肩膀,却想不到慧督的身躯向着旁边便倒了下去,他的双目睁着,脸上含笑,眼晴一片灰白,已再无神彩,一缕鲜血从他的鼻子不断的流下,口中已无气息。
慧智负伤极重,本是强行撑着,现在又了无牵挂,一口气轻懈了下来,竟然就此圆寂。
听到李成沣的惊叫声,众武僧围了上来,见到慧智已是圆寂,寺中众人俱是双手合十,口中阿弥陀佛之声齐齐响起。
香气弥漫,佛偈声阵阵,乾明寺的上空,一大群的雀儿围着飞舞,吱吱喳喳之声连绵几里,仿佛周围的小鸟全都聚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散去。
在禅房之中,德行和德贤并肩而坐,德贤拿着一块玉佩和一封信摆在桌上,他的对面坐的是李成沣和杨凤仪,德贤沉声道:“这是慧智的遗物。”
说完,将玉佩和信递给李成沣,李成沣拿起玉佩,只见上面也雕着只小雀,玉佩的背面是个四字,他抽出信来,只见上面写道:“有眼无珠小黄雀,实力本为不足道,府视人间存双眼,敢招黄雀吞日月,东西两地数千里,偶有因缘笑江湖,唯有夸父和月娥,未曾迹影现人间。”
他的这封信,讲的是黄雀中的几大势力,有眼无珠小黄雀,已经令到小儿止啼,但也只是因缘的手下,信中所讲似是除了因缘,还有夸父和月娥这两号人物。
“夸父和月娥?又是何方神圣?”李成沣奇道。
德贤正色道:“相传黄雀有三块雕有眼晴的玉佩,现在一块在因缘手中,而另外的两块,应该是在夸父和月娥的手上,按慧智所言,这夸父和月娥应在东面和西面,成沣,你不要掉以轻心,这黄雀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单单一只黄雀,已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现在又多了两个从未在江湖上现身的神秘人物,想到这里,德贤和德行的神色不禁有点落寞。
德行叹了口气,对着李成沣道:“成沣,你和因缘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在寺中放言要杀尽你亲近之人,我你看还是要早做准备。”
李成沣冷哼地道:“他要杀尽我亲近之人,嘿嘿嘿…公梓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士信有万夫不挡之勇,崔家村之人更不是泥捏的,究竟是鹿死谁手还未知晓,我怕到时黄雀还是一败涂地。”
德行听到李成沣这样一说,他沉默了一会,朗声道:“成沣,为了预防万一,我带几人南下,我怕岭南之人没有防备,到时会吃亏。”经过和因缘一战,他知少林寺依然是没有人是因缘的对手,而李成沣施展出来的少林武功,有很多竟是少林寺没有的,同样的一样武功,李成沣的竟似是更为精妙。
德行虽是出家人,按理不应该有贪念,现在却有了小心思,想让李成沣上到少林寺,帮助少林寺将各种武功完善,加上易筋经也在他的身上,更加不希望李成沣会因岭南之人而分心,所以主动提出去岭南报讯。
李成沣心中大喜,站了起来,对着德行一躬到底,说道:“有劳师叔了,如此成沣就放心了。”
德行和德贤对望了一眼,德行苦笑地道:“成沣,少林寺这几十年来从没出过什么出娄拔猝之人,名声在江湖上日益平淡,老纳看了成沣的武功,每套都比少林寺的精妙,老纳斗胆请成沣上到少林后能将所学整理传授,让寺中的武功去弊存精。不过,如果成沣觉得有难处,就当老纳没说过。”说完,满脸带着羞愧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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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的武功,谁人都不肯轻易传授,德行知道这已经是强人所难。
李成沣听到德行这样一说,神情有点愕然,他脱口道:“要我去传授少林武功,成沣何德何能?禅师切莫拿小子开涮了。”
德行接口道:“成沣,老纳不是信口开河的,我打套掌给你看你就明白了。”说完,行到房中站定,缓缓地将一套少林罗汉拳舒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