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凤仪,因缘身边一人站了起来,抖震着道:“女儿,是你来了!”却是陈叔宝看见杨凤仪,心中惊喜交加,连忙站了起来。
杨凤仪眉头轻扬,也不理会陈叔宝,转过头来,望着李成沣,眼中除了这个嘴角含笑满目柔情的男子,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杨凤仪的眼中满是关怀,轻声地问道:“你怎么样?有受伤吗?”李成沣微笑着道:“我的身体无恙,傻丫头,你不必来的,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杨凤仪的脸上微红,脱口而出:“你如果有事,我活着也没意思了……”说完,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羞涩无比。
李成沣的心中荡漾,豪气顿生,对着杨凤仪打趣地说道:“凤仪,我们还有太多的事未做,怎会轻易就死了呢!你放心吧,以后还有好日子等着我们的。”
二人就这样卿卿我我的,直当旁人恍如无物。
陈章盛见状,不禁心中大怒,喝道:“李成沣,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能活得过今天才说吧”
李成沣瞥了一眼陈章盛,然后双眼盯着因缘,朗声道:“老和尚,你的易筋经是从少林寺偷盗的,今日就请你物归原主吧!李成沣的一身武功都是源自少林寺,现在就让小子替少林寺讨回公道。”
说完,李成沣在铁笼内站了起来,叮叮当当声响,原来锁着他双手双脚的铁链竟从他的身体上全部跌落了下来,他右手伸出铁笼,抓住铁笼门外的铁锁,住下一扯,便已将铁锁扯断。
李成沣推开铁门,行出笼外,双手抱拳平举,对着因缘道:“在南华寺李成沣只和老和尚过了一招,实是未能尽兴,今日机会难得,敬请指教。”
无树望着李成沣径直从铁笼中走了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和萧摩诃对望了一眼,然后死死地盯着龚无命,这几条铁链是用玄铁打造,刀剑都难以损伤分毫,绝非人力可以折断,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李成沣拿到了锁匙。
因缘呵呵而笑道:“李成沣,你以为单凭你一人就可以全身而退,那也未免小瞧天下英雄了。”
旁边一人忽然长叹一声,沉声道:“他不是一人,我也算一个。”此时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却是有眼无珠龚无命。
因缘脸上的怒火一闪,冷笑地道:“龚无命,原来是你,你跟了老衲几十年,临老了现在只怕不能善终了,只是为何?”
龚无命的双眼一翻,手指已在眼角摸了两片薄如蝉翼的东西下来。刹那间,他的双目精光四射,竟然不是个瞎人。李成沣能够摆脱铁链,自是龚无命在下船之时塞到了他手中的锁匙。
龚无命行到李成沣的身边,将背着的步枪解下递了给他,又从腰间拔出军刺,交到他的手上。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因缘道:“敝人不姓龚,我叫做慧智,我的师尊名叫了因,几十年前和你一战,不知阁下还有印象吗?”
因缘脸色变了变,沉声道:“少林寺的了因,呵呵,想不到你竟是少林弟子,在老衲的身边隐藏几十年了,必是有所图了,今日你敢暴露身份,想是得偿所愿了吧?不过,就算是有所得,只怕你们也走不出这寺庙。”
慧智依然是面无表情,沉声道:“这也未必,世事无常,谁又能意料呢!”话声刚落,口中忽然传出一声长啸,啸声惊起一林飞鸟,远远的传了开去。
片刻之间,十多道的啸声便在寺的周围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由远而近,瞬时便已来到寺外,接着一道道的身影从围墙外掠入,竟有十八道之多,俱是身穿灰色禅衣的僧人,每人的手上都提着一根熟铜棒。来的却是少林寺的十八罗汉。十八罗汉名满天下,此时已全部现身在这不知名的寺庙中。
领头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和尚,他的口中唱了一声阿弥陀佛,身后的十多位僧人脚步急转,长棒在地上拖动,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磨擦声,顿时便组成了三个大阵,呈品字形摆在院子中,每个大阵六人,齐齐提起熟铜棒,口中喝道:“降魔伏妖,普渡众生,阿弥陀佛!”
慧智的口中低鸣,片刻之间,黄影飞舞,一大群的黄色小雀密密麻麻的从寺外飞了入来,在众人的头顶上飞来飞去,吱吱喳喳的叫得热闹无比。
随着十八罗汉的到来,形势急转,因缘的眉头皱了一皱,对着领头的老和尚笑道:“你似是叫做德行吧?当年崂山一战,老衲一人独战你们十八罗汉和首席了因,倒是淋漓尽致,畅快无比,现在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十八罗汉没剩几人了吧?”
德行单掌立在胸前,沉声道:“是四十二年七个月十二天,那战过后,了因师尊回寺后便圆寂,其他的师兄弟有十二人在一年内陆续圆寂,老衲苟且残存,只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再领教你的高招,阿弥陀佛!”他连多少天都忘不了,可以想象因缘在他的心中是多么的刻骨铭心,早几天前他收到慧智用飞鸟传来的消息,当即带着十多名的师弟从少林寺出发,早已到了寺庙周围的群山,听到慧智的啸声,才现身这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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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看到一生中日思夜想的强敌,眼睛便只是望着因缘,再不理会其他人了。
杨凤仪见是少林寺的群僧,终于放下心来,她的手掌被李成沣轻轻握着,这才放眼向因缘望去,只见因缘的脸上波澜不定,双眼精光闪动,身上的禅衣无风自动。
因缘缓缓的站了起来,陈章盛和无树也跟着站了起来,寺内还有二十多名的和尚,也手持戒刀围了上来。至于陈叔宝,也有两名和尚护着进入了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