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惶惶冲入了大阵的骑兵,李成沣喝道:“停止前进!”众人缓缓地停下马步。此时陈章盛见到自家的骑兵只剩下几百骑,被李成沣的骑兵赶着回来,待自家的骑兵入营,令旗一挥,已有两千多人张弓引箭,对着李成沣他们。
李成沣见敌军已摆好了阵地,下令道:“全员回转,走!”
陈章盛望着如一阵风般远去的骑兵,气得暴跳如雷,他和李成沣交手几次,除了损兵折将,却是占不到一点的便宜,心中不免产生了挫败感。他本是自负之人,也涌起了一股狠势,不达目标誓不罢休,当下也不再理会李成沣他们,下令队伍即时起步赶路。
这一战陈章盛损失了一千多人,包括骑兵也折了几百人。但他的兵马有一万多人,倒也末伤筋骨。
离陈章盛十多里外的一处丛林中,李成沣他们已经在这里休息了一夜,人马精神俱佳,众人饱餐了一顿,现在都坐在地上,等待着李成沣的指令。
路上传来踏踏的马碲声响,已有两骑入了丛林,却是李成沣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马回来了,其中一人道:“报,敌人还在十里外,现在已向这边来了。”
另一人道:“敌军派出了几十人的探马,也向这边来了。”
李成沣听到有探马,眼睛忽然亮了一亮。
陈章盛的斥候队长陈正和带着十多名的斥候,正沿路查探,驱马跑了十多公里,却没发现佰刀队的踪影。跑过一个山弯,前面已是一片平原,平原极大,一眼几里可见。
陈正和见前面一片空寂,便喝道:“无甚发现,全体回军去报。”十多人听到命令,转过马头便欲向来路回转。队伍刚刚回走了两里左右,忽然听到马碲声响,一队佰刀队已从后面包来。
陈正和吓了一跳,大声叫道:“有敌人,快跑!”众人奋力挥鞭策马狂奔。又跑了几百米,只见前面山岗上一队人马列开,当头一位年青人喝道:“相好的,不想死的下马投降。”
陈章盛的队伍正在行军,时已正午,经过昨天被李成沣偷袭,陈章盛也不敢大意,步步为营之下,兵马行得极慢。
陈章盛的心绪忽然不安了起来,他招过亲兵问道:“派出去探路的斥候回来了没有?”亲兵答道:“主公,还未见回来呀!”
陈章盛心头大疑,令道:“再派一队人去查探。”片刻,又有十多骑向前出发探路。
又过了一个时辰,派出去的人竟没一人回复,这下陈章盛不敢再向前了,下令安营扎寨。扎下寨后又派了一批人出去,却是石沉大海,无声无迹。
一直到了傍晚,几批人俱无一人回报。
陈章盛坐在帐中,静静地寻思,心道:“这几批斥候肯定已经出事了,前面只怕不会安宁,李成沣想干什么?他只有几百人,就算是伏击也无甚大的作用,难道他故意摆下迷阵,让我们不敢快速去追赶崔家村民众。”
想到这里,陈章盛当即下令拨寨起营,他也不再派出斥候,大队人马趁着夜色,继续南下。
李成沣望着山下平原上匆匆而过的队伍,和罗士信正色道:“陈章盛铁定心思要将崔家村赶尽杀绝,不知公梓他们去到了哪里?不如我们赶上去和他们汇合,我们差不多有两千佰刀队,对着陈章盛的一万多人,却也不惧。”
罗士信点了点头,轻声道:“此如一来,只能一战定生死了,赢了万事大吉,如果输了,这一万多的民众只怕去不到岭南了。”
李成沣道:“但是这样下去,陈章盛迟早会追上公梓他们,与其在这里小打小闹,不如集齐人马和他们堂堂正正交手一番。”他接着冷笑道:“真的欺我们的刀不利吗?”
罗士信豪气顿生,朗声道:“好!成沣,就如你所愿。”
刘公梓带着民众已经过了潭州(后世的长沙),这一个多月来,虽然人马俱疲,但听到离绍州已不过几百里左右,大家都精神大振,俱加快了行动的速度。
李成沣在离绍州两百里的地方追上了刘公梓的队伍。众人相见,自是高兴万分,但听到陈章盛的追兵渐近,各人不免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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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帐内坐下,李成沣,罗士信,刘公梓,尉迟恭,崔学军,杨凤仪,崔学友,张达波等人共聚一堂,讨论起当前的处境来,首先是李成沣开口道:“陈章盛对我们穷追不舍,现在离我们最多还有几十里的路程了。他的人马还有一万多人,俱是精英。”
刘公梓道:“我们目前的情况,可用之兵不到两千,但我们俱是佰刀队,应有一战之力。”
罗士信摇了摇头道:“经过了几次的交锋,对着我们的佰刀队,陈章盛应有对策,这倒不可大意。”
李成沣接着道:“此人不可小觑,但我们也不能妄自菲薄,现时的情况,唯有让大队先走,佰刀队留下殿后。只是如何战法,大家参详下。”
尉迟恭望着地形图,思考了一会,手指点着上面的一处道:“成沣,我提议在此处和陈章盛决一死战。”
众人向地形图上看去,只见离这里十多公里处,有条大路穿过群山,道路两边各是山峰。
陈章盛望着座下的一位黑色老者,轻声道:“郭老,你说李成沣在这里摆下了阵势,要和我们决战?”
这老者七十岁模样,中等身形,身上穿了件黑色的锦衣,头发一丝不乱,就像个教师匠似的。他点了点头道:“崔家村的大队人员已经出发了,只剩下一千多人的佰刀队在此。”说完,他用手指了指地形图上的处位置。
这一路来,陈章盛不再派出斥候,打探消息全靠此人,听到郭老肯定的语气,他也不再说话,盯着地形图寻思了起来。
片刻,陈章盛招过一名偏将,令道:“田将军,你领一军从这里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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