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指挥着军队全力向着王仁则的队伍冲杀,瓦岗军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倒也三军用命,硬生生地将王仁则的队伍冲散。
王仁则长刀挥舞,身上满是鲜血,有自己的有别人的,他的前军被杨天鹏拦腰斩断,溃兵越来越多。
王仁则长刀挥出,连斩几名溃兵,但也于事无补。他长叹一声,领着几十名亲兵,向王世充的本阵而回。
李密骑着匹高头大马,远远望见一将在王仁则的阵中左冲右突,一把弯刀劈下,竟无人可挡,如入无人之境。李密赞道:“真猛将矣!”
王世充坐镇中军,本来形势大好,想着一鼓作气,将瓦岗军击败。
但忽然见到大批的溃兵被瓦岗军赶着向自己的大阵冲来,心知战事已经不妙。当下派出一队几百人的监军,指引着溃兵从大阵的两边退走。
王世充又一声命下,王仁致的弓兵在阵前一字排开,箭如雨下,将追上来的瓦岗军射住,他的中军才缓缓而退。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夕阳西下,李密才鸣金收兵,而王世充的兵马也退回了营中。
此战瓦岗兵折损了一万多人,而王世充的军队也是折损不到两万,李密先败后胜,但也只能说是惨胜。
杨天鹏带着金牛寨的三千兵马,倒是战果累累,死在他们手下的王世充的兵马倒有差不多七八千人。
在李密的大营中,李密站在了营房门口,见到杨天鹏和程咬金相携而入,连忙迎了上去。
程咬金见到李密,拱了拱手道:“金牛寨程咬金见过玄邃。请恕盔甲在身,不能礼全。”
李密连声笑道:“无妨,无妨,此战得你金牛寨援手,我瓦岗才能得以全身而退,我代表瓦岗军感谢你了。”
程咬金连声不敢,又指着杨天鹏道:“这是我金牛寨的二当家杨天鹏,他当记首功,这些计策俱是天鹏策划的。”
李密听到,倒也不敢怠慢,上前牵着杨天鹏的手,诚恳道:“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天鹏当世赵子龙矣!”
杨天鹏连忙道:“饶幸,饶幸。”
众人入到帐内,早有家丁摆了酒菜,李密招呼着程咬金和杨天鹏坐下,瓦岗众将作陪,大家开怀畅饮,俱尽兴。
王世充的中军帐内,王世充望着满是羞愧的王仁则,笑道:“仁则,胜负本兵家常事,也不必介怀!”
王仁则心有不甘,苦笑道:“叔父,本来我们已是胜券在握,想不到竟被金牛寨这支奇兵打得猝不及防。”
王世充笑道:“仁则,此战我们虽有损失,但未伤筋骨,拖下去对我们有利,这段时间我们休整,不再理会瓦岗军的挑战。”
李密帐中,一众将领团团坐下,李密也安排程咬金和杨天鹏列席。
李密首先开口道:“各位将军,此战我们虽然小胜,但形势对我们却不利,各位有甚好的建议?”
众皆沉默。
良久,帐下有一人站了起来,却是杨天鹏,他对着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当家,小弟有个点子,请大家探讨下。”
李密眼睛一亮,连忙道:“天鹏有甚计策,快快道来。”
杨天鹏行到地图边,用手指着兴洛仓的位置道:“我们的目标是兴洛仓,何不派一将领带一队兵马突袭,如果成功,王世充必然要来救。”
杨天鹏又指着兴洛仓前面的一处位置道:“到时我们在横岭此地埋伏一支兵马”
又指着另一处道:“再在石子河这里埋伏一军,只要王世充敢来救兴洛仓,我们兴洛仓的兵马和这两处兵马互相呼应,然后大营再从王世充的背后唅尾而来,也许就可改变目前的劣势。”
李密听杨天鹏说完,沉思了片刻,眉头皱了皱道:“天鹏这个计谋好是好,但兴洛仓周长二十公里,城墙高大,守兵原只有一千多人,但王世充又派了五千兵马过去,只怕不容易夺下,派的兵少,没甚作用,兵多了动静太大,只怕王世充不会让我们如愿。”
李密又道:“这领军突袭之人必须是有勇有谋,而且要果断行事。”
杨天鹏接口道:“当家,此计虽有风险,就算奇兵没法夺下兴洛仓,但如果王世充知我们已出兵,他可能也会派兵来救,我们一样可以吃掉他的援军。”
李密恍然大悟,心道:“对呀,如果打掉了王世充的援兵,此消彼长,对他的军心影响更大。”当下精神大振,笑道:“天鹏此计可行,此次突袭,天鹏你就担当重任如何?”
杨天鹏正色道:“敢不听从!”
李密听到杨天鹏应承了下来,心中大喜。问道:“天鹏要带多少人马呢?”
杨天鹏寻思了一下,道:“七千精兵足矣,但我要向当家讨些人和物。”
当晚下半夜,杨天鹏和程咬金带着挑选出来的七千精兵,静悄悄的出了营地,往兴洛仓的方向而去。
兴洛仓位于洛口东面,离洛口有百多里路程。
兴洛仓原来的守将名叫冼明初,领着一千多人驻守,早段时候王世充又派侄子天仁东带领着五千人马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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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冼明初和王仁东正在营房和几名偏将打牌九,王仁东的运气爆棚,台面上已经赢了一堆银子,赌得正是兴起,忽然有个兵丁来报:“王将军,城外来了一队人马,有六七千人左右,说是王都丞派来加强兴洛仓防守的,领头的将军说是王将军的旧识。”
“我的旧识?谁呀?”王仁东将牌九放下,只披了件长袍,跑上墙头,只见城外几千人员排列,当头一员大将,见到王仁东,大声叫道:“东哥,都丞派我领人马来加强防守。”
王仁东笑道:“李二牛,原来是你,快快入来,好久没和你打牌九了,老子今天手气旺,不杀你个丢盔弃甲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