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林翠鸟鸣,田中玉米苗已有一个人高,长势正旺。
崔家村的山谷中,人声沸腾,一队队人正在列队操练,一把把佰刀挥舞,寒光闪闪,威风凛凛。
刘公梓在操场边坐下,接过何慕嫦递过来的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望着肚子已经凸了起来的何慕嫦柔声道:“嫦儿,我的儿子今天还那么顽皮吗?”
何慕嫦笑道:“一定就是儿子吗?女儿我更加喜欢。”刘公梓呵呵一笑,连声道:“一定是儿子,一定是儿子。”
何慕嫦怀孕已经六个多月了,身材圆润了起来。刘公梓和何老实特意请了两个老妈照顾她,平时无事就坐在木屋檐下看刘公梓操练崔家村民兵。
刘公梓首次要做父亲了,自是紧张到不得了,因此除了操练民兵,就只是陪着何慕嫦。
刘公梓见过佰刀队的威力后,心中震惊不已,因此训练民兵时特意加大了佰刀队的训练力度,又请了崔老爷出面,从洪家村和张家村的精壮中抽了一千多人出来,分批入谷专门训练佰刀。
洪家村和张家村经过上次的匪患,也认识到了自身力量的重要性,因此热烈响应,入到谷中训练之人更是热情高涨。
李成沣原来打造了二千把佰刀和铁甲,这样一来二千人的佰刀队也就人员充足了。
刘公梓望着正操得热火朝天的民众,心道:“成沣真的是奇才,这样一支队伍,虽然人数只有二千,相信对着万多两万人也绝对是占有上风。”
刘公梓正在感叹,忽然见到一匹猛虎从谷中的道路飞奔而来,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时才认出是旺财。
随后听到传来马碲声,刘公梓心道:“难道是成沣他们回来了?”
很快,便见到两匹马从小路而来,一匹马空着,而另一匹马上则是李成沣抱着杨凤仪,两个人风尘仆仆,精神萎靡。
刘公梓看见李成沣抱着个女子,心中正在奇怪,却见到李成沣已经跳下马来,急切地道:“公梓,快点!”
李成沣和杨凤仪马不停蹄,两匹马轮流骑着,原本要二十多天的路程,硬是给他们在第八天后赶了回来。
李成沣将杨凤仪的情况急促地说了一遍,刘公梓连忙伸出手来,抵在杨凤仪的背后,将真气在她体内运行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道:“成沣,公主的情况比较危急了,也只能按你的方法一试,希望能奏效。”
在谷中的溶洞内,刘公梓和李成沣坐在了杨凤仪的两边,各自伸出手掌抵在了杨凤仪的左右手上。
而洞外余秋荣提了把佰刀和十多名民兵守在周围。
李成沣和刘公梓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将真气缓缓地从杨凤仪的手太阴经和手少阳经输入。
杨凤仪的全身都似是已经冻僵,虽是盛夏时节,但她却像身处冰川。
李成沣和刘公梓的两道真气入到杨凤仪经脉内,杨凤仪只觉两股热气沿着全身的经脉运行,由慢到快。
李成沣和刘公梓的脸色已经赤红,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杨凤仪的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杨凤仪只觉全身发涨,浑身疼痛,几不能忍,想要大叫,但张开口来,却是发不出声来。
杨凤仪的体内就像个气球似的,越吹越大,但体外毫无变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凤仪体内的两股真气忽然像针似的,一下子便将气球刺破了似的,将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的关口一个个打通,沿着任督二脉运行起来。
杨凤仪只觉全身一下子变得舒服无比,就像飘在半空似的。
两道炽热的真气慢慢地聚在了任督二脉,一前一后地卡在了杨凤仪的胸口膻中穴。
真气越聚越多,忽然,杨凤仪膻中穴的寒气像活了过来似的,竟是在拼命地抵挡着那两道真气。
李成沣和刘公梓心中大奇,但俱知是到了关键时刻,于是二人运起全身功力,脸色竟变得紫红色。
又过了两炷香的光景,杨凤仪忽然“啊”的一声惨叫,一大股鲜血从口中喷出,竟吐出了一大碗左右的鲜血。而体内的两股真气就像一下子冲破了堤坝似的,快速的在任督二脉游走,再没阻碍。
杨凤仪的胸口处的寒气一下子便已消失,脸色也变得通红起来,李成沣和刘公梓知道已是功成,于是缓缓地收功。
杨凤仪经脉中的两股真气在任督二脉散到了十二经脉,最后经过奇经八脉慢慢地聚到了丹田。
杨凤仪只觉得舒服无比,感官变得特别聪敏,连余秋荣等人在洞外小声的说话都可以听到。她缓缓地睁开双眼,一张喜悦的脸映入眼中,正是李成沣,见到杨凤仪张开了眼晴,急切她问道:“凤仪,你觉得怎么样?”
杨凤仪长吸一口气,然后柔声地笑道:“成沣,我没事了。”
李成沣听到杨凤仪没事,不禁喜形于色。转过头来,刚想呼叫刘公梓,却见刘公梓眼晴赤红,死死地盯着杨凤仪吐在地上的一滩血,眼中竟露出了一丝贪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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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沣心中奇怪,刚想出声,却见刘公梓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长呼一口气,脸色恢复了正常。
刘公梓涩声道:“原来如此,竟有人在南阳公主的膻中穴上种下了天山冰蚕。”指着杨凤仪吐出的鲜血道:“成沣,你看。”
李成沣向地上看去,这才发现地上的那滩血竟结成了一层薄冰,在冰血中,隐约见到手指大的一个长圆形的东西,竟是一个蚕茧。
杨凤仪听到被人种下蚕茧,似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眼中忽然流露出惊骇之色。
刘公梓继续道:“这天山蚕茧相传是生活在西域天山上,百年难遇,从虫卵到结茧再到成虫,要差不多一百年左右,想不到竟然有人将它的虫卵种在人体上,估计是这虫卵在人体内吸收了精血,才会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成熟结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