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太夫人夫妇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杨广特地留下他夫妇吃了御宴,杨广又再详细了解了南华寺高僧的情况。最后只好同意了冼太夫人的建议,准备择日让南阳公主跟随冼太夫人南下。
第二天一早,冼太夫人便召集手下通报了归期,十多位随从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反而段火还是行动欠佳。
李成沣知晓冼太夫人准备南归,众人于是也收拾好行李准备向冼太夫人请辞。却见朱文匆匆的从冼太夫人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朱文对着李成沣道:“成沣,冼太夫人有请”
李成沣入到室内,见过冼太夫人,宾客坐下,已有一位侍从捧了个盒子出来,打开看时,却是一盒黄灿灿的金条,冯宝开口道:“李公子,这次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们夫妇也很难顺利面圣,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公子收下”
李成沣连忙站了起来,只是不受,一番推辞下,冯宝只好作罢。
冯宝又道:“李公子,不日我们就要启程南归了,今天特向公子告辞。”又吩咐属下订了席酒菜,邀了崔学军等人入来,朱文和段火也一起入席,段火虽然伤势未有全好,但喝起酒来却是豪爽,一杯接一杯的倒头便干,菜倒是碰也不碰,朱文依然是笑眯眯的,不断地劝酒。
酒过三巡,冼太夫人问道:“成沣,你们准备何去何从呢?”李成沣苦笑道:“夫人,我们几个本是出来追寻一位故人的,在扬州找寻了十多天,但人海茫茫,却是一无所获,也没甚方向,只能是随遇而为。”
冼太夫人眼睛一亮,和冯宝对视了一眼试探着道:“成沣,既然如此,不如随我南下,说不定你要找的人也在岭南呢!”
李成沣沉思了一下道:“也有这个可能。”向着崔学军几人望去,道:“你们的意思呢?”
崔学军几人齐声笑道:全凭成沣做主。
于是李成沣转过头来对着冼太夫人道:“那我们就麻烦夫人了”见到李成沣同意跟随南下,冼英自是大喜。一席宾客尽兴。
又过了两天,一大早驿站便已人声鼎沸,杨广派了队三百多人的御前侍卫,由偏将陈林儒带领着,俱是骑着高头大马,又赏了冼太夫人十多车的物品。
冼太夫人一声命下,队伍便浩浩荡荡的起程南下,自有杨广所派的官员送出扬州城。
李成沣早已出城去找到何兴,至于旺财,冼太夫人特意安排了辆马车安置。
队伍出了扬州,向南行了三十多里,在一个三叉路口停了下来,片刻,一辆宽大的马车从叉道上驶出,车上一名精壮的男子坐在驾驶位上操控马车,而在马车门前,又坐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几缕长须,穿着件紫色的绸缎长袍。
这辆马车很快便汇入了冼太夫人的车队中,大队便又开始上路。
李成沣和崔学军,余家年,梁力川,余秋荣等人一起,各骑了匹马,跟在队伍的后面,而何兴则驾驶着装着旺财和佰刀铁甲等物的马车落在队伍的最后面。
一路上游山玩水,大队人马走得并不急,遇城入城,偶尔也夜宿郊野。
至于后来加入的车辆,除了驾车的精壮男子和紫袍老者,宽大的车厢中便只有两位女子,平时下车也不和众人接触,而且还戴着一顶轻纱的帽子,根本看不清面容。
冼太夫人的车队一路南行,倒也风平浪静,半个月后,已经进入了福建地界,冼英在南方享有巨大的声望,加上又有御前侍卫跟随,沿途的地方政府倒也不敢怠慢,俱是好好的招呼。
这天下午,队伍来到了福州府,知府郑雪松领着一众官员迎出了城外。
大队人马入城,自有官员领着去城内校场住下,而冼太夫人等十多人则被郑雪松迎入了府中招待。
陈林儒领着其他的人员车辆在驿站刚刚安顿好,只听到门外人声喧哗。陈林儒开门出来,原来却是几位队领在门外。
见到陈林儒,队领韩雄上前道:“将军,侍卫们想向你老请假,出去游玩一番”
陈林儒见侍卫们这十多天日夜赶路,已是疲态显露,倒也不好拒绝,当下便准了侍卫们的要求。
众侍卫齐声欢呼,中午时分,各自收拾了一番,便兴高采烈的结伴去福州城寻乐去了。
韩雄带着十多名手下,在福州城逛了半圈,行到一处街口,早有侍卫见到了临街有一间酒楼,便说道:“韩队,前面有酒楼,我们去喝杯吧”众皆咐应。
见到众人,酒楼门前的知客早已迎了上来,安排韩雄等人上到二楼坐下。
这酒楼二楼上摆着七八张桌子,已有三四张坐了客人吃饭。
韩雄等人坐了正中的一张大台,早有侍卫叫道:“店家的,好酒好菜上了。”
片刻,店小二已经摆了十多个菜上来,又打了几壶酒送上,众侍卫开怀痛饮。
过了一会,又陆续来了几批客人,将余下的桌子坐满。
韩雄这桌的几壶酒很快便已见底,一名侍卫喝道:“小二,再加几壶酒”店小二应了一声:“好的”又送了几壶酒上来。
小主,
众侍卫喝了几杯,有一人说道:“这酒味道怎么不同了的”韩雄这才发觉酒的味道确是有异,他心知不妙,倏的站了起来,却觉得天旋地转,啪的一声跌倒在地。
众侍卫吓了一跳,想要站起来时,俱是浑身无力,纷纷跌落地上。
这时候二楼其他几台的客人已经全部站了起来,却是手脚并用,将韩雄等十多个人捞起,行入酒楼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