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到江边,只见何老实呆呆地望着江面,老泪纵横,而江面上干干净净,两船早已远去,再无踪影。
三人匆匆跳上江边的一条小船,何兴拼命划着船桨,驾驶着小船便要向前追去,小船在江面上行了十多米,崔学军忽然叫道:“何兴,划过对面江去,我们去前头拦他们”原来这条大江流经崔家村,转过一个大弯,便向后折回,再向前面弯去,就像凸字形状一样。
当下三人手脚并用,很快便将船划过对岸,上了岸后便急忙向着江下游冲去,穿过芦苇草丛,跑了两公里左右,来到下游江边,此时天色已渐暗,李成沣向上游江面望去,只见江面上有两艘大船,隔着几十米左右,在船头上挂着夜火,正快速的驶来。
三人定下心来,李成沣已有主意,从腰间拿出三梭军刺,对着崔学军说道:“二公子,等一下你上第二艘船,我上第一艘船,务必小心,记住,下手要狠。何兴你就在岸边看着,如果我们二人没有返回,你便入谷说明情况,将谷中百名兄弟召来,一定要将这些奸贼杀了,救回你姐。”
吩咐完毕,江面上的船已驶近,当下便和崔学军一人折了根芦草,含在口中,从岸边悄悄地下了江中,向前游了几十米,然后潜入水中,趁着夜色,向大船潜去。
因有芦根换气,二人潜了十多分钟,终于摸到了船底,二人在水中探出头来,打了个手势,便各自从船边爬了上去,只见两艘船都长有四十多来左右,宽十来米,船舷吃水极深,正鼓起双帆,快速的向前使去。
崔学军小心的爬上了第二艘船,这艘船上装了邱文岁的贪墨所得的几十万两银锭,吃水极深,船上的几名家丁正在喝酒,却是何慕嫦送上船的菜给了这船上的家丁。船上有七名家丁,除了一人掌船,其他人都聚在船仓里喝酒了,猜码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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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学军也不理掌船之人,小心地向船仓摸去,手中匕首紧紧地握着,到了仓门口,从缝中观察了一下,发现六人围在张桌子上,桌边放着刀枪等武器,家丁们饮得正欢,却没发现何慕嫦的踪影。
临仓门坐着的一名家丁饮得兴起,站了起来,将右脚踏在桌上,拿着杯酒大声叫道:“兄弟们,这些菜真的不错,那个小妞更是绝品,不知大人玩厌了后,会不会赏给兄弟们,如果可以如愿以偿死都眼闭了,哈哈哈,,,咯咯,,,”笑声突然间断了,一刃尖从他喉咙处突了出来。
众偕惊讶,只见该家丁背后闪出个人来,面如满玉,杀气腾腾,已从该名家丁的喉咙处拔出了把匕首。
剩下五人吓得齐齐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便欲从身傍拿起兵器,崔学军长身而入,几招匕首术的招式使出,攥阴,刺喉,刺眼,在这窄小的空间中,更能发挥出威力,崔学军如虎入羊群,手中匕首闪电般刺入了三名家丁的阴部,喉咙和眼晴。三人当场便已毙命。
另一名家丁已抽了把腰刀出来,向崔学军劈来,崔学军左脚向前一踏,左手从该家丁手臂下穿过,右手一搭,向下一沉,正是黑龙十八式的断臂式,只听得咯的声响,家丁手臂已折断,家丁“啊”的一声惨叫,崔学军的匕首已从其背后中刺入。
剩下的最后一名家丁,望着崔学军双脚不由自主的抖震,吓得下身一暖,一股尿液已滴滴而下,口张得大大的,咯咯的说不出声来。崔学军横跨一步,手中匕首已从该家丁喉咙处划过,该家丁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按住喉咙,鲜血从伤口处喷出。崔学军闻到一阵恶臭,却是该人连屎都拉了。
崔学军匆匆查看了一下,发现仓中六人俱毙,转身便向船尾寻找撑船之人,撑船的家丁正在气恼,听得前仓饮得欢声震耳,忽然声音静了下来,心中正在奇怪,探出头来观察,突然觉得颈中一紧,已经被人用手抓住了喉咙,一口气呼不上来只觉眼前发黑,崔学军左抓住该家丁的喉咙,右手匕首抵在其背后,低声喝道:“驾着船追上去,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该家丁才刚刚吸了口气,便觉得背后生痛,知是被来人的利器刺入了一点。当下不敢造次,只得掌着船向前船追去。临到将近,却听得前船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
李成沣爬上船来,见前舱灯火通明,正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忽觉头上风急,却是一把大刀从头上劈来,原来却是郭展鹏。
郭展鹏待邱文岁将何慕嫦骗上船后,安排家丁绑了丢在舱内,自己便守在了甲板上方的高处,毕竟是巨盗出身,警惕万分,怕有变故,船行到这处时,忽然间发现有人从船边爬了上来。于是手中刀便慢慢的抽出,纵身跃起,手中刀向来人头上劈去。
李成沣爬上船的时候已将军刺握在手中,闻得刀风声响,便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手中军刺一举,当的声响,已和来袭的利刃交不一招。
李成沣只觉手臂巨震,军刺差点掉下地来,身体顺势向后一倒,在甲板上滚了个圈,抬头看时,只见前面一名黑衣大汉手中大刀又已向自己劈来。
郭展鹏名为一刀断魄,这个倒不是胡吹,自小师从南山白袍老人,艺成后下山,混了几年,却是一事无成,一狠心,便做了巨盗,走遍大江南北,倒是多次被围,但凭着一手雪饮狂刀,次次都能杀出重围,在江都宁波,有次盗了宁波杨府的一座玉观音,被江南五侠围捕,在钱塘江边大战一场。
郭展鹏凭着一招漫天飞舞,竟杀得江南五侠两死三伤,瞬时一刀断魄便名震江湖。
后来在并州召妓,被该妓女认出,该妓女也不声张,只是对着其灌酒,将郭展鹏灌得烂醉,方使人去并州府报案。
郭展鹏被打入了并州府天牢,被判处秋后问斩,谁知竟被邱文岁看中,邱文岁使了手段,以另一死囚代了郭展鹏问斩,自此,郭展鹏便委身邱文岁,做了其的贴身保镖。
李成沣知道遇到了劲敌,长吁一口气,感官各方瞬间张开,手中军刺平举,双目盯着漫天而来的刀影。
郭展鹏当年被江南五侠围捕时本已处下风,但当他的漫天飞舞使出时,一刀竟可在瞬间挥出二十一刀,几个回合下来,便杀得江南五侠死伤沉重,几年下来,这招更是利害,曾在邱府表演时一刀将一头羊斩成四十八块。
李成沣丁步站立,手中军刺不断刺出,这两年刺蜂练来的本事终于派上用场,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军刺点点刺在郭展鹏的刀尖处,郭展鹏不断跃起,围着李成沣转动,李成沣也不多想,脚步随着刀影而转,邱文岁早已被惊动,带着六七名家丁,拿着腰刀缩在船头,看着郭展鹏战李成沣,家丁们更是不敢上前。
郭展鹏手中是一把宝刀,该刀锋利无比,寻常兵器遇上,早已破损,但砍李成沣小小的一根刺刀上,却没法将其击断。他心道:“这是什么兵器?竟可挡得了我的宝刀” 试了几招,他发现李成沣好像没甚内功,只是凭着精妙的招式和自己周旋。当下运起内功,宝刀快如闪电,将李成沣逼得连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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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沣接了几刀,只觉手腕麻木,军刺差点按握不住。心念急转,知道对方力气比自己大得多,这样交手下去,自己迟早会败。
于是李成沣改变打法,不再以硬碰硬,脚步转得飞快,军刺每每刺出,均是刺在郭展鹏的刀身侧边,转眼间,二人已交手几十招,郭展鹏刀虽快,却总是被李成沣的军刺刺在刀侧上,慢慢地,李成沣定下心来了,军刺点刺的位置从刀尖渐渐向刀身移去,又过了几十招,军刺已刺在刀身的尽头处,这下郭展鹏难受了,因为李成沣的军刺刺的时候俱是郭展鹏旧力未尽新力末生之处。
郭展鹏手中宝刀觉得越来越重,舒展的速度也没原先那么迅猛了。
再斗得几十个回合,郭展鹏大汗淋漓,右手手腕一麻,竟被李成沣的军刺在上面刺了一下,虽入肉不深,但终是受伤,心中急燥起来,手中刀更是急挥,又斗了一会,耳边一痛,又受了点伤,虽不受影响,却也鲜血淋漓,又是几十个回合过后,郭展鹏浑身上下竟被李成沣的军刺刺了十多下,俱不是身体的要害部位,入肉都不深而且都是小伤。
虽是小伤,但是鲜血不断流出,郭展鹏竟成了个血人,斗着斗着,郭展鹏眼前一黑,终是流血过多,刀势已大不如前,他心知不妙,再斗下去,不用李成沣杀他,流血都流死了。
想到这里,他身体向后跃起,左手在袋中一抓,随手便向李成沣挥去,却是一把铁梨子。
李成沣越战越勇,军刺刺出的方向和力度早已比刺蜂的时候胜了多倍,他跟着向前跃去,当当声响,早已将铁梨子击落满地。
郭展鹏后跃还未落地,李成沣已到跟前,手中军刺闪电般刺出,郭展鹏只觉前额一麻,意识一下子全无,已被李成沣的军刺刺穿前额,刺尖从后面透了出去。
当的声响,郭展鹏的宝刀跌落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