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一米多高,地面平整光滑,似是猴子居住的山洞,见到有人过来,猴子早已攀着洞边的灌木远远跳走开。
杨天鹏弯下腰来,步行入到洞中,只见洞里不是很大,只有三十多平方左右,地上满是果皮杂物,自是猴子留下之物,洞中间一块大石突出,两边黑漆漆的似有通道,杨天鹏也不多想,拿出打火机打着,借着火光直接就向左边的通道走去,弯弯曲曲的走了十多米就已尽头。
杨天鹏思考了一阵,脱下内衣,将内衣丢在角落,拿出手枪,发现还有四颗子弹,于是右手持枪,左手拨出背着的武士刀,希望能将李成沣引入此道。然后找机会将他击杀。
杨天鹏退出左边通道,向右边通道走去,兜兜转转行了几十米竟然还没有尽头,心中不觉大奇。再向前走得十多米,前面似有亮光透出。
杨天鹏急步冲了出去,转过一个弯来,眼前只觉大亮,竟然又是一个洞口,原来这洞竟是对穿的,自己已经到了大岩石的背后。
杨天鹏心中狂喜,想都不想一下子冲出洞口,只见小雨沥沥落下,山势不再险峻,他顺着山势而下,见到前面也是一片枫树林,树叶子青青的,他也不多想,绝处逢生更是顾不得留下来击杀李成沣,急步冲过枫树林。
杨天鹏下到山边,见到山下有一大块田地,一百多亩光景,种着青青的玉米苗,长势正旺盛的时候,田地三面被山峰围着,田边隐约建有一排木屋,二十多间的样子,木屋前有一大片的空地,似是操场又似是晒谷场,但周围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在玉米田中间只有一条小路,有四五米宽的样子,一直向着西边而延伸出去,杨天鹏健步如飞,沿着小路跑了四五里路,见到前面已快要出山,便小心的四处观察,发现什么人影都没有,已经快要行到小路尽头。
杨天鹏手持刀枪,趴在草丛中仔细观察,只见一条十多米宽泥路环山而过,远远的向着前方延伸,泥路前方四五百米处有一条大江,再往右前看去,一两公里处在大江边有一个码头,几艘木船泊在岸边,泥路的两边零零散散的有一大片茅屋,有百多间的样子,几缕吹烟正在茅屋上升起,好一幅清晨景像。
杨天鹏心中奇怪,心道:“这里怎么没有人把守?”又看看四周的环境,心头忽然大震,身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心中狂叫:“我入山洞时是傍晚,天气晴朗,枫叶是黄色的,现在是清晨,落着小雨,枫叶是青色的,这是什么情况?我来到到了什么地方?”李成沣端着步枪小心翼翼地向着山峰攀去,见杨天鹏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更是不敢怠慢一个多钟点后,终于上到了大岩石下。
在大岩石下搜索了一阵,却已不见杨天鹏踪影,深深吸了口气,向着左边石头上望去,已知杨天鹏走的方向,当下更加小心,跟着杨天鹏走的路线,来到了洞口前,回头看了看,日已快要落下,兄剩余晖。
他端着步枪,轻轻地步入洞口,鼻中闻了闻,却发现有两道杨天鹏的气息一左一右地在黑漆漆洞道中存在。
他心知有异,于是便轻手轻脚地向着左边踱去,片刻左边道路已到尽头,发现了杨天鹏留下的内衣,知道杨天鹏肯定已在右道埋伏,更加谨慎地退出左道,朝着右道弯着腰摸去。
李成沣大气都不敢呼着,额上汗水滴下,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右道终于摸完,忽觉前面有亮光透来,眼睛适应了一下,望着前面透出的光线,心想:“难道这洞前面可通过”犹豫了一下,身体转过弯来,眼前竟然已经是大亮,连忙行出洞口,鼻中竟是再没杨天鹏的气息,洞外的景像令得他目瞪口呆,犹如梦中,只见烈日当空,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好一个深冬雪日。
李成沣望着漫山的大雪,只见原来黄灿灿的枫叶林的树枝上都是光秃秃的,随风摆动,他呆呆的跌坐到地上,伸手在脸上用力抽了两下,只觉脸上生痛,方知不是梦中。
李成沣呆坐片刻,身体忽然跳起,向着后背的山洞再次奔入,快步的又来到对面的洞口,放眼望出去,竟然也是白茫茫的雪景。
李成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震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竟然再也没有闻到杨天鹏的一丝气息,快步向着左道奔去,发现杨天鹏留下的内衣也影踪全无。
李成沣在两个洞口之间来回奔走了十几次后,每次所见都是一样,最后坐到岩石后面的洞口上,却发现伤腿不再感到疼痛,连忙解开绑带,只见腿上原来的伤口处,只有两个黄豆大的疤痕,早已经结疤,他抬起头来,口中狂叫“老天爷,你开什么玩笑?怎么会这样?你将我送到了那里?”
李成沣眼睛睁得大大的,终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终于,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便将背包放下,清点了一下所带的东西:56式半自动步枪一把,子弹还有二十一发,军用匕首一把,急救包四个,军用水壶一个,玉米还剩二斤左右,毛毡一张。
李成沣将所有物资放入包中,在枪的弹仓中压入十颗子弹,背起背包,披起毛毡,盖着头顶,踏着厚厚的大雪,小心的下到山下。
四周望去,只见山谷中草木林立,中间一大块空地,似是田地,但田中雪下杂草丛生,似是丢荒了很久似的,周围渺无人烟。田中间一条小路被雪盖着,李成沣手持步枪,迎着风雪朝着山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