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泽剑招凌厉,恰似游龙出海,每一式皆裹挟着刚猛的劲道与净化的灵光,将扑至身前的黑袍分身逼得节节败退;火离鸟的笛音仿若穿云裂石,化作有形的利刃风暴,但凡触及那些黑影分身,便搅碎其阴森身形,令它们难以聚合。
然而,黑袍人的分身好似无穷无尽,前赴后继,丝毫不给二人喘息之机。火离鸟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笛音虽未断绝杀意,却也隐隐有了几分疲态:“姐姐,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破了他这分身术!”
白鹿泽目光如炬,一边挥剑抵御,一边飞速扫视四周:“这些分身皆由黑雾衍生,斩断根源才行!” 说话间,她敏锐捕捉到黑袍本尊隐匿于角落,暗中操控的迹象,唇角勾起一抹冷厉弧度:“离鸟,掩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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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离鸟会意,笛音陡然拔高,吹奏出一段汹涌澎湃的曲调,音浪呈环形扩散,仿若汹涌潮水,将周遭黑袍分身暂时困住。
白鹿泽则瞅准时机,脚下轻点,身形如电般朝着黑袍本尊冲去。她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剑身混沌灵根纹路闪烁,似是感知到即将来临的决战,共鸣出磅礴之力。
黑袍人见状,幽绿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双手飞速结印,试图召回分身护体。可白鹿泽哪会给他这机会,娇叱一声,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绚烂流光,直直刺向黑袍人的印诀中心。这一剑汇聚了她所有的灵力、意志与决绝,势要冲破这黑暗屏障。
黑袍人被迫仓促应对,双掌拍出,黑暗之力与净化之力轰然对撞,刹那间,强光爆闪,震得整个洞府剧烈摇晃,好似下一秒便会坍塌。
火离鸟稳住身形,不顾灵力反噬的风险,倾尽剩余灵力注入笛中,吹奏出一道坚韧的灵力丝线,缠向黑袍人,限制他的行动。
受到双重钳制,黑袍人的防御出现破绽,白鹿泽乘胜追击,长剑突破黑暗灵力的封锁,狠狠刺进黑袍人的肩胛。
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周身黑雾剧烈翻涌,那些分身也随之消散,化作缕缕黑烟。
“想跑?” 白鹿泽用力一拧剑柄,剑刃在黑袍人体内绞动,阻止他遁逃。
黑袍人咬牙切齿,回手甩出一把毒粉,趁着白鹿泽侧身躲避之际,挣脱束缚,身形化作一道黑烟,朝着洞外逃窜。
“休想逃!” 火离鸟猛地喷出一口精血在笛上,笛音瞬间化作一只燃烧着烈焰的飞鸟,疾追而去。飞鸟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追上黑袍人,狠狠啄向那团黑烟。黑烟中传出阵阵惨嚎,待飞鸟折返时,黑袍人已没了声息,消散得干干净净。
火离鸟脸色惨白,晃了晃身形,白鹿泽赶忙扶住她:“你这傻丫头,何必损耗精血。” 话语虽有责备,眼神里却满是心疼。
“姐姐,不除掉他,后患无穷。” 火离鸟虚弱一笑,“咱们赶紧封印灵根吧。”
二人相互扶持着,脚步虚浮却又无比坚定地迈向灵池。
此时的灵池,混沌灵根光芒闪烁不定,恰似风中残烛,封印破损之处逸出的黑暗气息,还在隐隐搅动周遭灵气,令其紊乱不堪。
白鹿泽心疼归心疼,也知晓当务之急是稳固灵根,她将火离鸟轻轻安置在一旁,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枚珍稀灵晶,塞到火离鸟手里:“先恢复些灵力,莫要强撑。” 说完,便独自站定在灵池之前,凝神静气,试图与灵根建立更深层的感应。
火离鸟依言吸纳灵晶之力,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几分血色。她抬眸望向白鹿泽,只见姐姐周身灵力如丝如缕,小心翼翼地探向混沌灵根,那专注又虔诚的模样,仿佛世间纷扰皆与她绝缘。
须臾,白鹿泽眉头微蹙,似是遇上了棘手难题,火离鸟顾不上自身灵力还未全然恢复,起身来到近前:“姐姐,怎么了?”
白鹿泽沉声道:“这封印破损太久,灵根又受黑暗气息侵蚀,单靠我们先前的法诀,恐怕难以彻底修复,还得寻些辅助灵物。” 说罢,她环顾洞府,目光在角落里的古老石台、墙壁上的奇异壁画间梭巡。
火离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眼睛一亮,指向壁画:“姐姐,你瞧那画!” 壁画上绘着奇异景象,有仙草环绕灵根,灵鸟衔来神石,似乎暗藏玄机。
白鹿泽心领神会,当下祭出飞剑,削下一块壁画碎片,灵力注入其中,碎片竟缓缓浮空,飘向一处隐秘壁龛。
壁龛开启,里头滚落几枚散发着温润光芒的灵珀,灵珀内似有灵液流转,馥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这应是昔日加固封印所用之物,有了它们,希望大增。” 白鹿泽面露喜色,将灵珀拾起,与火离鸟再次来到灵池旁。
二人双手齐动,法诀翻飞,一道道更为繁杂精妙的手印打出,灵珀融入灵力之中,化作流光涌向混沌灵根。
随着灵珀之力注入,灵根光芒渐盛,先前萎靡的态势一扫而空,黑暗气息被缓缓逼退,可就在封印即将闭合的关键时刻,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整个洞府都跟着剧烈颤抖。
“不好,莫不是还有邪祟余党?” 火离鸟神色一凛,握紧手中笛子。
白鹿泽眼神冷厉,长剑横于身前:“来者不惧,先封灵根!” 二人加快手印速度,额间汗珠滚滚而落,却咬牙硬撑。
终于,在那震耳欲聋的轰响几乎要将洞府震塌之际,最后一道璀璨符文融入灵根,混沌灵根周身光芒大炽,瞬间释放出一股磅礴而纯净的灵力,如透明的护盾般,将整个洞府稳稳护住。冲击力撞在这层灵力罩上,激起层层绚烂的涟漪,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尘埃尚未落定,那群身着玄甲的修士已然踏入洞府。
为首之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因愤怒而微微抖动,他将令旗猛地一甩,怒喝道:“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敢私闯我宗门禁地,还妄图摆弄混沌灵根,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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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泽美目含霜,毫不示弱地回道:“这灵根被邪祟觊觎,封印松动,若不是我二人及时赶到,奋力除祟修复,此刻怕已酿成大祸,你们身为守护宗门之人,失职在先,有何脸面来质问我们?”
那玄甲首领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之下,大手一挥:“休要狡辩!先拿下再说,带回去交由宗主定夺!” 身旁的修士们得令,齐声呼和,作势便要围上来。
火离鸟往前一步,与白鹿泽并肩而立,笛音呜呜作响,蓄势待发:“想抓我们,也得看看有没有这本事!” 她虽灵力未全复,可骨子里的烈性此刻尽显无遗,一双明眸中满是无畏。
白鹿泽亦是长剑出鞘半寸,剑鸣铮铮,威慑之意十足:“诸位若要强来,免不了一场血战,到时候损伤的可都是自家同门,还望三思。” 她试图以言语劝退,毕竟刚经历一场恶战,实在不愿再起干戈。
然而,这些玄甲修士被首领的怒火煽动,哪肯罢休,脚步不停,灵力波动愈发汹涌。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呵斥:“都住手!” 声音仿若洪钟,自带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众人闻声,纷纷侧身让道,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缓步行来。
“拜见长老!” 玄甲修士们齐声行礼,态度恭敬。
老者目光在白鹿泽与火离鸟身上一扫,微微点头,又看向灵根,见封印已然稳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二位小友,莫要惊慌,老夫乃宗门执法长老,方才多有得罪。只是这混沌灵根关乎我宗门兴衰,此前察觉异动,匆忙赶来,误会了二位。”
白鹿泽见这老者神色诚恳,不似作伪,收了几分敌意:“长老客气,我二人途经此地,恰逢邪祟作祟,灵根濒危,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长老捋须轻叹:“说来惭愧,守护灵根本是我等职责,却让二位涉险,实在过意不去。不知二位师从何处?老夫也好差人送些谢礼,略表心意。”
火离鸟脆声道:“我们无门无派,不过是修行途中的散修,路见不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