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离鸟见状,心急如焚,不顾自身灵力即将枯竭,强行施展一种禁忌的火焰法术。她的身躯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口中高呼:“炎狱焚天!”刹那间,熊熊火焰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如同一头咆哮的炎龙,直冲向魔神雕像与黑袍巫师们。这火焰并非普通之火,其温度之高,竟将周围的空间都烧得扭曲变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
白鹿泽深知火离鸟此举风险极大,若稍有不慎,便会被这火焰反噬,甚至形神俱灭。她咬了咬牙,将自身剩余的灵力全部汇聚于长剑之上,剑身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璀璨的剑虹。她大喝一声:“灵影破魔!”而后身随剑动,如同一颗流星般冲向魔神雕像与火焰交织之处,试图在火离鸟的火焰之力掩护下,给予魔神雕像致命一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火焰与剑虹同时击中魔神雕像。一阵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响起,耀眼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石殿,让人睁不开眼。待光芒渐渐消散,只见魔神雕像已化作无数碎石散落一地,黑袍巫师们也大多在这强大的冲击下灰飞烟灭,仅剩下寥寥几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正妄图逃窜。
火离鸟与白鹿泽因灵力过度消耗,皆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火离鸟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却仍强撑着说道:“白姐姐,看来我们暂时阻止了魔神复活的阴谋。”
白鹿泽微微抬起头,看着火离鸟,眼中满是关切与欣慰:“火离,你此次强行施展禁忌法术,实在太过冒险,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
火离鸟听闻白鹿泽的担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白姐姐,当时那般危急,我已无暇顾及许多。魔神若真复活,这世间必将生灵涂炭,我怎能眼睁睁看着而不作为?”说罢,她轻咳了几声,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满是尘埃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血花。
白鹿泽看着火离鸟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向火离鸟,伸出手轻轻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满是怜爱:“你总是如此莽撞,可你可知,你于我而言,比这世间任何都要珍贵。若失去你,纵是守护了这天下,于我又有何意义?”白鹿泽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泛起了红晕。
火离鸟抬起头,望着白鹿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动,她握住白鹿泽的手,轻声说道:“白姐姐,莫要如此说。我们一同踏上这除魔之路,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况且,有姐姐在我身边,我定不会轻易离去。”
此时,石殿内弥漫着浓厚的尘埃,在那几缕从殿顶缝隙透入的微弱光线中,尘埃如同精灵般飞舞。四周的墙壁因方才的爆炸而出现了诸多裂痕,时不时有小石块掉落,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火离鸟深吸一口气,试图站起身来,却因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白鹿泽赶忙扶住她,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说道:“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此地不宜久留。那些重伤逃窜的黑袍巫师,说不定还会搬来救兵。”
火离鸟点了点头,二人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缓缓向石殿外走去。每走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石殿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无比坚定。
刚踏出石殿大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幽梦泽特有的潮湿与腐朽气息。火离鸟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抱紧双臂,说道:“这幽梦泽的寒意,似乎能直透骨髓。”
白鹿泽环顾四周,只见石殿外的景象依旧阴森恐怖。枯萎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痛苦的呻吟。远处的湖泽水面不再如之前那般沸腾,却依旧散发着丝丝缕缕的诡异气息。
“我们往那边的树林走。”白鹿泽指向不远处一片相对茂密的树林,“在树林里找个隐蔽之处,或许能暂避风头,也便于我为你疗伤。”
二人艰难地朝着树林前行。火离鸟的脚步愈发沉重,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方才战斗的画面,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白姐姐在,否则今日真的难以抵挡魔神的力量。而白鹿泽则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手中的长剑虽因灵力耗尽而不再闪耀光芒,却依旧紧紧握着,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终于,他们走进了树林。白鹿泽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树洞,树洞周围杂草丛生,上方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不易被发现。她扶着火离鸟走进树洞,让她靠在树洞壁上坐下。
白鹿泽蹲下身子,双手泛起微弱的光芒,开始为火离鸟探查伤势。她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口中喃喃自语:“灵力透支太过严重,体内经脉也有多处受损,这可如何是好?”
火离鸟看着白鹿泽担忧的模样,强颜欢笑:“白姐姐,莫要担心,我命硬着呢。休息片刻,定能恢复些许。”
白鹿泽抬起头,看着火离鸟,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与无奈:“你呀,总是这样乐观。此刻你且安心养伤,其他的都莫要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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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泽静下心来,努力凝聚起体内那所剩无几的灵力,缓缓将其输送进火离鸟的体内,试图修复她受损的经脉。火离鸟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虽疼痛依旧,但精神稍稍好了些。她看着白鹿泽专注的神情,心中满是愧疚,暗自思忖:“都是我连累了白姐姐,若不是我贸然施展禁忌法术,她也不必如此耗费心力来救我。”
过了许久,白鹿泽收了手,长舒一口气,脸上却仍带着一丝忧虑:“火离,我已暂时稳住了你的伤势,但要想完全恢复,还需些时日。我们且在此处多休息一阵。”
火离鸟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白姐姐,辛苦你了。这一番折腾,也不知门派那边情况如何,希望魔神残魂的党羽没有去袭击门派。”
白鹿泽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希望如此。等我们恢复些体力与灵力,便速速赶回门派,也好让大家安心。”
在树洞中,时间缓缓流逝。火离鸟渐渐睡去,梦中却依旧是那魔神的狰狞面容和激烈的战斗场景,她不断挣扎,口中喃喃自语:“不,绝不能让魔神复活……”
白鹿泽守在一旁,见火离鸟这般模样,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火离,别怕,有我在,魔神不会得逞的。”
不知过了多久,火离鸟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汗珠。她喘着粗气,看到白鹿泽关切的眼神,才渐渐平静下来。
“白姐姐,我没事了。我们不能再耽搁,得尽快赶路。”火离鸟坚定地说道。
白鹿泽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只是你千万要小心,不可再逞强。”
二人从树洞走出,此时的幽梦泽已被暮色笼罩,四周愈发昏暗。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来时的路前行,脚步虽仍有些虚浮,但眼神坚定。
行至半途,忽然听到一阵阴森的笑声在四周回荡:“想走?没那么容易!”
白鹿泽心中一紧,拔剑出鞘,警惕地环顾四周:“是谁?出来!”
只见一群黑影从树林中缓缓走出,正是之前逃窜的黑袍巫师,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些身形怪异的魔怪,双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火离鸟见状,强忍着体内的伤痛,双手结印,试图召唤火焰,却只燃起微弱的火苗:“白姐姐,看来又有一场恶战了。”
白鹿泽将火离鸟护在身后,低声道:“你且在我身后,我来抵挡一阵。”说罢,她挺剑冲向那群敌人,剑影在暮色中闪烁,虽灵力不足,但气势不减。
火离鸟在后方焦急地看着,心中默默祈祷:“白姐姐,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她也努力凝聚灵力,希望能尽快恢复些许力量,与白鹿泽并肩作战。
暮色中的幽梦泽仿佛被黑暗的幕布所笼罩,四周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序曲。
白鹿泽身姿矫健地冲向黑袍巫师与魔怪,她的长剑在微弱的光线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决然。“今日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绝不让你们好过!”她心中暗自呐喊,尽管灵力匮乏,脚步却依然坚定,试图以凌厉的剑法逼退敌人。
黑袍巫师们齐声怪笑,手中的法器挥舞得更加起劲,一道道黑色的光芒朝着白鹿泽射来。“不知死活的丫头,上次让你们侥幸逃脱,这次可没那么好运了!”其中一个黑袍巫师恶狠狠地喊道。
魔怪们则张牙舞爪地跟在后面,口中发出阵阵咆哮,等待着时机扑向白鹿泽。它们身形怪异,有的长着巨大的爪子,有的则浑身长满了尖锐的刺,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火离鸟在后方心急如焚,她不断地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白姐姐独自奋战,我要帮她!”她咬着牙,不顾身体的剧痛,强行凝聚灵力。
突然,火离鸟感到体内有一股微弱的力量开始涌动,她心中一喜,赶忙将这股力量引导至双手。火焰缓缓在掌心升起,虽然依旧微弱,但比之前好了许多。“白姐姐,我来助你!”她大喊一声,朝着战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