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浓目光倔强:“臣妾没有做过,即便王爷要定臣妾死罪,也请王爷把人证物证唤来与臣妾对峙,让臣妾死个明白!”
萧承宴:“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
林浓笑了一声,充满了孤立无援的难过和失望:“即便是官府办案,也不能因为一个人最有嫌疑,就直接判刑杀头吧?”
萧承宴一怔。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林浓眼角滚落,声音轻颤:“江宴楼是臣妾的私产,点心还是臣妾吩咐了酒楼里的点心师傅每隔三日给王妃送一次过来,里里外外都知道!”
“要害人,多的是其他隐蔽的办法,臣妾何必把自己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等着人来定罪?何况每次送来点心都是一式两份,王妃的人先挑选,剩下的才是臣妾的。”
“拿来的点心臣妾每次也都会食用,这些王妃安插在臣妻殿中的人应该都看得到,臣妾若是毒害王妃,岂不是也把自己也害了!”
萧承宴凝视她的眼眸。
包含隐忍委屈的泪光之外,没有一点心虚。
让他从得知妻子被人下药的震怒里渐渐平静下来,微微怔住。
但事情没有查清楚,他依然铁青着脸色:“最好不是你!”
他转身大步就走。
听到身后女使的轻呼。
“主子,您的手摔伤了!”
他下颚微绷,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找太医给她看!”
“随本王去酒楼查问!”
……
不到两个时辰,就有消息传进来。
徐家女被打了一顿,送进了静心庵。
那是专门关押犯错官家女眷的地方。
真相如何,再明白不过了。
林浓淡淡一笑:“速度还挺快。”
萧承安再来时,就看着她站在廊下遥遥看着远方。
一身月牙白的衫子,外罩了一件浅青灰纱衣,鸦青的发丝只以一条发带松松绑起,整个人看起来清冷而孤寂,发带被风轻轻吹起,摇摇曳曳着,仿佛她也要乘风而去……
女使提醒。
林浓转身。
四目相对。
萧承宴看到她眼角微红,显然是哭过了,眼神里有着明显的难过。
心中愧疚。
林浓来到他面前,行了大礼。
没有说话,等着他给自己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萧承宴伸手似想要亲手将她扶起,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起来吧!”
林浓没有动,只是仰头看着他。
萧承宴才发现,原来柔弱温顺的女子也是有脾气的。
也是,喜爱自由的女子本该有寒冬的凌冽!
但既然是自己错怪了她,也确实需要给她一个解释:“之前皇后曾有意让徐家女也入王府,不知为何只选了你一人,她为了能再有机会进王府,收买了人给你和阿离下药,想让你们都无法生育。”
“是本王冤枉了你,不该不查不问就说是你做的。”
林浓轻轻咬唇,眸子里裹挟着委屈的泪光,倔强着不肯落下,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还是那般柔弱温顺的样儿:“王爷爱重王妃,王妃遭人算计,会担心愤怒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