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竹烟本来来到金市就直奔她姐姐所在的剧组,正好还在拍戏,是民国剧,姐姐饰演的是一个民国小姐,幼时她困在院墙下,只能看见那从墙外延伸进的一株玉兰,以及抬头看见那片蓝天。
只是有一天,从墙上探出一个年轻的身影,他热情勇敢,知道她无法出门,便时不时地从墙那头送来那新奇玩意,隔着院墙,有时候是糖葫芦,面饼,有时候是报纸,插画书,他教她识字,给她讲述外面的故事。
女孩学的很快,渐渐地她也开始渴望着离开,渴望着从这个院门去见到另一个世界。
后来女孩长大了,她第一次违背父亲,不去结婚,毅然决然地逃往国外,去寻找童话书里的丹麦,去看那埃菲尔铁塔。
她本以为年少的时候的相遇已经结束,只是没想到,动荡来袭,她在报纸上看到了同她一般小女孩在受冻,在被坏人拿着刀威胁。
她又毅然决然地回国,像离开时那样,最后她上了军校,又顺理成章地成了一个gmd军官。
她们相遇的点很不巧,男人是gcd,卧底在她们这边套取情报,两人不期而遇,她们互相试探,互相掩护,终于他告诉了她真相,她也慢慢接受了男人的身份,她本就觉得大家都是国人,为了国家一起战斗,结果国家都快稳定了,两者却开始内斗,又因为不满领导人的各项政策,她虽身着gmd军装,在男人的影响下,心已向着gcd。
她便一边打着掩护,一边帮着人运送情报,只是每个地方都有小人,他们被人发现,上报给上级,因为证据确凿,等待她们只能是死亡。
牺牲是难免的,只是期望我们的牺牲,能换得这世间太平。
你怕吗?
我怕啊,只是这般波澜壮阔的世界,我体验一遍,倒也不悔了。
当时没有举报我?你后悔吗?
当时你若是没有被我影响,你依然衣食无忧,不需要受这砍头之苦,你后悔吗?
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砰。
………剧名:白玉兰。
柳朝阙赶到的时候,询问了好些人,找到了门牌号,却不是警察局的名。
甚至只是个平常的饭店。
饭店饭店,又是饭店,她最近对于饭店都有些敏感了。
上次的幻境就是一个饭店,现在也是。
太阳照在身上,给了她一丝暖意,她不知道那人来人往是不是什么幻术,但她试图搭话,也未见任何异样。
她问询着慕梨,并告知她的忐忑,他愿意一同前往。
“本就是个白日,若真有妖魔,我也斩得,更何况只是一种猜测,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拉着她往里面走去。
里面很是普通,甚至有些简陋,C的卫生质量,桌子只有几个,老板是一对夫妻,开着口子的墙壁上贴着菜单,面啊,糍粑,看来看去就这么几样,从口子往里看,能看见做糍粑的铁圆盘,以及时不时亮起火光。
来的多数是穿着工服的男男女女,也有一些结伴过来的年轻人。
慕梨他们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老板娘端了个满满当当的面来,上面码着虾啊蛋啊,看的她这沿海城市的人有些眼热。
本是来试探一二的她还真认真地点了菜,好似确实饿了,来吃这一碗面。
见她坐在那里乖乖等面的样子,慕梨摇了摇头,也不管她,如闲聊家常一般。
“老板娘你哪里人啊,看这菜单不像是我们这边的?”
“我海城那边的,嫁到这里的。”
“哦,那你肯定是4020之后搬的,之前我没见过你,之前我家就在这边,后来工作了搬家了,就没回来过了,以前这里还有个派出所呢,还真大变样了。”
慕梨和老板娘的对话让她想不注意都难,毕竟就搁那小窗户说呢,有种社恐看到社牛的无力感。
这真的能打探了消息,还有他怎么这么确定这店是五年后才开的?
“这里以前有个派出所的。”老板娘承认道。
“那现在搁哪了?”
老板娘有些为难,柳朝阙本以为慕梨是不是说到了什么敏感的话题,却有一中年男人替他解了惑。
“我在这工作好几年了,那派出所原来有的,后来好像是办了什么案子,被别人搞下来,就拆了,后来就慢慢发展成商业街了。”
“什么案子?”
“好像是有几个明星来我们这里拍电视,结果剧组里死人了,找警察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后来死的只剩一个小姑娘了,他们也没抓到人,于是就被那些明星的公司经纪人施压,办不下去了。”
“那这地方死过人,还找不到凶手,不成了凶地了?”
“华国的土地上有哪处没死过人的?不过找不到凶手也是难办,这地倒是荒废了两年,没出什么事后,后来才被政府开发建了个商业街,小兄弟你小的时候看到的,估计全都变样了,我还记得当时这附近还有个卖面人的。”
老大哥侃侃而谈,慕梨却能接上一二,倒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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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功夫,老大哥的面上了,他也就不打扰了,左右他也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便又回了原来的位置。
面放在了自己的眼前,柳朝阙却有些犯难了,虽然这面很多,汤很鲜,虾很新鲜,还有煎的很好的鸡蛋,尝起来也很有家的味道,是家中妈妈也不经常准备的丰盛午餐。
但,上次吃那素食饭馆的记忆让她有点不敢再明知这里有猫腻而尝试里面的东西了,上次是幸运,没有碰到坏肉,这次……
“你吃吧。”
看着柳朝阙都快对着这面流口水了,却因为顾虑而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吃的样子,就很是无语。
“问题不是在这老板上,是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上,安心吃吧。”他这话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凑的很近,看起来像是热恋的情侣。
“你说你吃不完?”他坐直身子,笑眯眯地道:“那就分我一点?”
“行啊,你拿个碗呗。”
两人分了面条,最上面的那些虾和蛤蜊啊,慕梨倒也不和她抢,只是在拿了自己的麻糍跟她交换了一块鸡蛋。
“啊呜啊呜,你不吃虾吗?”柳朝阙犯贱似的砸吧了下嘴。
他瞥了她一眼,过了啊,不屑地道:“不吃,过敏。”
慕梨嚼着麻糍道:“你说,这麻糍,还挺粘牙的。”
柳朝阙也不逗他了,继续吃着剩下的面,只是时不时地馋他几口麻糍。
慕梨只是时不时地拨了一两个过去:“这你要吃的,不能再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