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最近写了篇五十章的短篇,差点没让她看星际文看吐,逐字学习着前辈们辉煌的战绩。
“你是没想到我看雨果奖的小说看的都快要会背了。”一说到这个,柳朝阙就开始倒苦水:“我算是知道有些作家十年才创作一本书的心情了,真的,我就算是昨天交稿了,也觉得有些不完美,很想重修再交的冲动,但终是小钱钱阻止了我的冲动。”她一副被妖精抽干精血的模样:“不过可能我和你出去玩一下,又有新的灵感了呢。”
王琪歌踮起脚尖给她摸了摸头,头发是昨天洗的,还有股洗发水的香味。
“交上去就先不想了,等以后再说,我们都来这边玩了,要开心了。”
“当然了,我现在超开心!”柳朝阙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纷杂的思绪给甩出脑外,她一指前方,做出一个非常中二的姿势:“朝着方特出发,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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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游乐园的三层飞天坐椅,虽然并不刺激,但柳朝阙的脑中总有种机器故障把自己甩飞的危险想法,只好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前面的疯狂尖叫的人们头上,或者远处的卖的小贩身上。
直到停止,脚踩到地上,也有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惹得王琪歌一阵发笑:“还去不去玩过山车了,要不我们就坐旋转木马吧?”
“两个都坐,先让我缓缓。”柳朝阙从心地道。
过山车还真不愧是过山车啊,没坐过的人都不知道这东西好像还行……
听着耳边刺破耳膜的尖叫,以及那种90度垂直下落的悬空感,你的身体已经落地,而你的心还漂浮在天上。
耳边是呼呼刮过的风,灵魂离体的感觉,柳朝阙麻木地体验了一遍又一遍,却有种看不到终点,原来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是喊不出声音的。
比之海盗船更持久更漂浮的安全感,让柳朝阙在第一时间逃离了过山车的入口,犹如重获新生,喜极而泣。
“我再也不想玩这些游戏了!”柳朝阙抖着声音道。
“都说了你受不住,你还非到黄河心不死的,现在知道了吧……”王琪歌扶着她坐在一个长椅上,递了瓶水给她。
柳朝阙接过,摸了把失禁的泪水:“这不是总好奇吗?谁知道这么吓人,还一直出不去。”
天知道这三十几分钟她是怎么熬下去的,也幸好在一个大冲刺前有个缓冲,她都觉得自己快被吓岔气了。
“那等会儿你想玩什么?”
柳朝阙摆摆手:“先休息吧,我有点晕。”说完,她毫无预兆地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在没有意识之前,柳朝阙好像听到了王琪歌的惊呼,她不免感慨,她可能是那被过山车干晕的为数不多的倒霉人。
滴滴,滴滴。
耳边有很多人在说着话,鼻尖是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有人在咒骂,有人在高傲地冷哼。
柳朝阙觉得有些不对,总不可能她这晕给晕出毛病来了吧。
等到她意识再一次清醒,甫一睁眼,看向那熟悉的洁白窗纱,以及坐在旁边那熟悉的男人之时。
柳朝阙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这人叫出了她的名字:“smile?”
“?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