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司砚叫到跟前去,被秦司砚狠狠的扇了两个耳光。
“你本来该死的,但是不是这样作贱自己。”
施斓回到地下室。
抱着苗秧亲手手洗的那套西装哭。
少年叽叽哇哇的求饶:“斓哥,斓哥,我知道错了。”
这小子,特他妈爱招人,还爱装可怜,可谁叫他一双眼水汪汪的,那么讨喜,他怎么都狠不下心。
“大哥……”初始,淋漓的雨下,少年额头上在流血,他一把抱住施斓的小腿,仰着头,任血水从脸上滑落,“我不是间谍……”
这张脸,仿佛才真真切切在施斓的眼下显露出来模样,竟然出奇的清秀好看,很小的脸。
不得不说,是施斓生出了恻隐之心。
这家伙死不死,活不活,根本没那么重要的,查询他的身份,不过是给他一个活命的理由,又或者是给自己一个留下少年小命的理由。
少年总是背着自己,做一些小动作,他知道。
施斓突然爬起来,走到储物柜前。
拿出那把曾抵在苗秧额头的家伙。
太痛苦了,做梦都是血淋淋的苗秧。
施斓总觉得是自己的错。
又或者刚得到对方便彻底失去,始终让他过不去那道坎。
他这一辈子,在感情上,浑浑噩噩懦弱不堪。
施斓眨了眨眼,躺在床上。
“斓哥,嘿嘿,你真好,当你的小弟三生有幸。”
施斓破涕为笑,“小骗子。”
也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这种话。
施斓眼眶很红,眼里溢出笑意。
笑着笑着,又觉得很痛。
那晚,秦一等人听到砰的一声,先是沉默,后是恸哭。
施斓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套苗秧到这里以后,第一次得到的一套西装。
那家伙怎么能可怜得让人觉得那么可爱?连穿脏了,都是用手洗的。
男人紧紧握着心口,最后被血打湿。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只是想去陪陪他,这次不凶了。